周六上午的时间全部浪费在床上,不止是床,还有沙发,浴室。
还好,腿只是有点酸,能走路。
“我要回家了。”赵合颐对着正在穿衣服的李斯明开口。
“嗯,我送你。”
“不要。”
“为什么?”
“我们也没那么熟。”
李斯明听到这句话有点生气但又找不到点反驳赵合颐,说我们都这样了还算不上熟吗?但的确不熟,除了姓名班级,李斯明对赵合颐知之甚少,硬要扯熟人关系,有点牵强。
李斯明还坐在床边生闷气,赵合颐搂住他,贴上他的唇,李斯明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只留下摆摆手的背影,走了,明天见。
回到家把包随便扔在地上,脑袋很沉,直扑到床上,真的和李斯明睡了。赵合颐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可能会把别人吓跑,就没再想过,好好被对待倒是出乎意料,翻身望向天花板,我这样的人,李斯明,值得吗?
在问李斯明还是问自己,赵合颐清楚,关系发生的不清不楚,李斯明的种种举动,如果是床伴那他简直是满分级别,别的关系再不敢攀想。
起身去洗手间冲脸才发现左耳的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赵合颐认床,在不熟悉的环境睡觉总会翻来覆去,想必耳钉也是昨晚掉的。
“李斯明,可以帮我找耳钉吗?”
五分钟后,李斯明发了一张图片,翡翠绿的方形宝石,周边镶着一圈银环,赵合颐头发偏长,戴在左耳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明天下午考完试,来一考场找我。”
“好吧。”
赵合颐在家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能戴的耳钉,搬来学校附近好像和以前的一切都斩断了联系,只有母亲偶尔的电话,和微信置顶那个再也不会回复自己的消息栏会把自己拉回现实。
本想去附近随便找个饰品店把耳洞先堵上,怕一夜过后耳洞又自己愈合,赵合颐这个耳洞之前只是一夜没戴第二天就很难再插钉子进去,当时还是那个人哄着他说,不疼的,我从后面慢慢帮你戴,不会疼。
不疼个屁,后来还不是出血了,想到以前赵合颐心烦意乱,头疼,也不想下楼,肚子饿就去翻冰箱,除了酒什么也没有,但对赵合颐来说这是当下最适合下肚的东西。
把冰箱的一打啤酒喝得差不多,又开了高度数的洋酒,一杯接着一杯灌进喉咙,趴在茶几上,酒瓶因为室内温度比冰箱高,杯壁上的水珠也在往下淌。
是因为趴着吗,怎么看东西聚焦不了,是因为趴着,眼泪才会流下来。
手机消息在响,赵合颐下滑屏幕点开勿扰模式,也没管是谁发来的,在昏睡前跌跌撞撞摔在床上,祈祷在周日下午前能醒,祈祷耳洞不会愈合。
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也没有诞生就好了。又是这个念头,赵合颐没再想下去,酒精堵住大脑,头昏昏的,什么也不再想,躲起来就好,不想面对依靠酒精逃离只有这么一会,还是珍惜吧。
再次醒来是凌晨三点半,关闭勿扰模式的一瞬,消息全部弹了出来,赵合颐对突然的亮屏和消息的出现产生不适,揉着眼将手机离自己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