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仁贵痴迷的视线一转眼,就看到隔壁身材高大的吴叔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他骇了一跳,许是心中有鬼,茶碗都不要就P滚尿流地跑了。

    招娘捧着磕破一处角的茶碗,呆呆地望着来人,亭亭玉立的俏模样,单单站在那里,就引来一路的苍蝇,吴明山恼怒地咬紧牙关。

    “你和他在做什么?”醋火中烧的他气冲冲地问道。

    招娘被他这质问的语气Ga0的一头雾水,见到心上人的喜悦就淡了一分。

    吴明山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不由分说地将她拽到大树后面,托着她的后脑勺就亲上去。

    吻却很温柔,舌尖顶过上颚,卷着她的舌根起舞,吴明山探到几分茶叶的淡香,用脚趾头猜也能知道是刚刚那小混蛋的功劳,他箍着腰肢的臂膀又紧了几分。

    相濡以沫了一小会儿,到底担心此处人来人往伤了招娘的名声,吴明山松手放过她。

    招娘正舒一口气,又被人拎回去,被他隔着K料在腿心快速撞了几下,老男人不满道:“离他远点。”

    前院客尽主欢,流水席撤了一轮又一轮,村子里的小孩子都跑来看新娘子,几位大婶就坐在一起嗑瓜子聊闲话。

    二柱刚从学堂回来,听说这边成亲也过来凑热闹,还未走近就听见她们的大嗓门,“听说吴明山家那个媳妇不是省油的灯,爬上她公公的床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说来吴明山也是个不老实的,杨家嫂子刚走多久,续弦就算了,居然和自己儿媳妇裹不清白。”

    这群八婆的嘴又烂又臭,二柱握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将它们撕烂。

    吴明山也正好听见了,伸脚一踢,众人只看见他就轻轻地碰了下,长木凳腾腾反转,砸到土泥墙上七零八落,只能扔进灶膛当柴烧。

    众人皆一哆嗦,噤若寒蝉。

    无言胜万言,刚刚烂嚼嘴的几个妇人都变成锯嘴的葫芦,呐呐不敢言。

    这也不是第一回编排他家的事了,吴小柱气哄哄地扯着里正过来,让他评评理。

    “我嫂子自嫁到我家,忙里忙外,勤勤恳恳,我和我爹怜她命苦,从不肯说半句重话,倒是一些无知村妇,见不得人过得好,恶意编排,今日我父子既然遇上此事,就必然要讨个公道。你们说她不好的,倒是拿个证据出来,否则别怪我父子不讲道理动手了。”

    里正也是一脸严肃,让几个妇人一一交代。

    她们本就被吴明山那一脚吓破了胆,接着又遭吴小柱一通抢白,你推搡我我推搡你,总算拼凑出了个始末。

    原来,招娘有位堂兄叫赵彪,想让招娘跟他回去,唐口镇上住着的唐员外不嫌她嫁过人,有意出五两银子娶她做第八房小妾。

    招娘一口回绝后,他不Si心地在村子里散布传闻,说吴明山强了招娘,儿媳二人早已有了首尾,招娘这才不肯改嫁,吴明山也因此不愿再娶。

    倒正好歪打正着,也应了村子里那些长舌妇的心思,李嫂还说怪道之前为吴明山说亲被否了,原来不是思念亡妻,而是钻了儿媳的被窝啊。

    一时间,谣言四起,只是大家都惧怕吴明山的拳头,只敢背后议人长短。

    小柱到底年少气盛,沉不住气,抢词道:“我爹与我嫂嫂清清白白,另言道,便是成了亲,又当如何?夫子有言,长嫂如母,我自小离家在外,老父空虚,嫂嫂在他身边尽孝,我高兴还来不及,便是做了我后母,也无甚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