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白道事业的低谷期。我选了个瓢泼大雨的日子,浓重的乌云把白天压得像是黑夜。为了表演效果我提前下了车,步行走向那座小洋楼。那是我姐姐的队伍暂时征用来供军官修整的地方。走到那扇黑漆栅栏门前我已经狼狈不堪,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鞋上满是烂泥。蓿岩——我的好姐姐站在门里,身姿一如既往的笔挺端庄,她身边的一名手下给她撑着伞。“姐!”隔着门我装作哭腔喊她,雨水模糊了我的眼睛,看不清她什么表情,但她的回应在雨声里还是清晰无误。“抱歉,林女士,蓿家已经和您断绝了关系,所以请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我大吃一惊,假哭立刻变成真哭,而当我终于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雨水再抬头看时,她早就离开了。
于是我气急败坏,回到住处后把照着我姐捏的那个娃娃搬出来,甩开了膀子捶了半宿。结果那个娃娃别说被揍坏了,连个他妈的划痕都没有,搞的我更生气了。可转念一想,当初买的时候是我自己专门提出要它禁拉又禁拽禁蹬又禁踹的,就又觉得理亏起来,抱着它从后半夜哭到天亮。
五年后的今天,我史无前例的阳痿期,一连几天晚上都啥也不干,抱着我姐直接睡大觉。我姐似乎也接受了现状,逃跑和自尽的频率都大幅降低了。傍晚她坐着看书,我在一边玩手机,场面平和又温馨,像是什么普通好姐妹。渐渐的我们也开始说话,我东拉西扯时她会笑着应和,偶尔她也起个话头儿,说点她之前工作上有趣的事情,但有关家里的事再没提过。
“你不爱我吗?”某天她讲了件关于手下人借着去山里拉练的机会野餐被兄弟部队举报的事,我顺势再次吐槽了她本人不吃人饭的生活习惯后,突然这么问她。
“当然爱啊,”她还是那幅波澜不惊的微笑,“毕竟你是我的妹妹。”
这个回答叫我很不满意:“和爱其他妹妹弟弟的一样?”
她想了想,点点头回答:“一样。”
我大动肝火站起来反驳:“不行!我不是蓿家人了,你说过的!我哪儿还是你妹妹?”
她并不动,只有视线跟着我抬起来:“我们有血缘关系。”
“我问的是你爱不爱!跟血不血的有个狗屁关系?”
她低头沉思,好一会儿后垂着头喃喃了一句:“……爱吧。”
我一听立刻蹲下身,一手扶着茶几挤到她面前,歪头打算去看她的表情,她赶忙后仰和我拉开距离,我于是更进一步上前按住她的大腿逼近:“那就跟我做爱!”
她一副恨不得向后缩进沙发里的样子,侧头回避着我的视线:“不行。”
“为什么不行?”
她转过头来皱眉盯了我一会儿才开口:“这有悖人伦。”
“哈?去他妈的人伦吧!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着我就去扒她衣服,但是她的力气比我大,很快就把我双手反剪摁在了沙发上。我叫她放开我,她就放了,我又叫她和我做爱,她又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说过了。”
“好吧好吧,”我摆摆手改口提起旧事,“那五年前我去找你,你为什么连个门都不让我进?”
可能是因为话题变得太突然,她愣了愣才答:“你当时是发国难财,还涉嫌勾结匪类。”
“哦?是吗?你就这么高尚啊?”我拔高了嗓门:“不是因为我当时名声臭了,受人爱戴的蓿岩将军急着想着跟我切割,所以才对妹妹见死不救的吗?”
“不是,我……”她摇头否认却又卡壳了,看来是再找不出别的借口。
“呵,我就知道。”我冷笑,早已被时间埋藏的恨意破土而出,而她那副难得的局促样子终于重新勾起了我的欲望。“不用说了,读档读档。”我这么对屋子里的系统吩咐道,隐在墙内的枪口立刻翻了出来,给了我姐一剂麻药。
于是我们回到了那个西幻世界,再次成为骑士与魅魔。还是上次终止前的状态,我悬停半空,她被荆棘藤扯成“大“字架在我面前。我调出后台设置,把她的负面状态清空,痛觉传感拉满,关闭界面后把她刚刚痊愈的右腿再次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