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清怀一怔,笑道:“倒是清怀无福也!”

    周世宗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道:“听闻韩通对先生颇有微词,对先生不敬也!”

    成清怀闻言微笑道:“只是误会而已!”

    “哦?是韩通误会了先生?还是朕误会了韩通对先生不敬?”

    成清怀含笑道:“两者都有误会!”

    周世宗笑道:“既然是误会,那就要将误会解开才是,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朕不希望你们有误会而手足相残。”

    成清怀道:“皇上言重了,些许误会不至于如此。”

    周世宗道:“先生乃道家高人,自是不会与韩通计较,这样吧,三天后朕要韩通在府中设宴,向先生赔礼,还望先生宽容不与他计较。”

    成清怀微笑道:“些许小事,无需如此!”

    周世宗却一言定论道:“那就如此吧,三天后,请先生一定要赏脸!”

    成清怀暂住在城中玉清观里,他名声在外,文韬武略,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兼之又是皇帝另眼相看的红人清贵,想要交好的官员将士,经常出入玉清观向其请教拉拢,致使玉清观门庭若市,香火鼎盛。

    他因此不堪其扰,便四下游走,居所不定行迹飘忽,更昭显了他清怀先生神秘潇洒之资。

    这日从皇宫内回到玉清观,成清怀谢绝了观内道人的嘘寒问暖,将今日周世宗撰写的《大周刑统》和《均田图》再次拿出来观看,越看越觉奇妙,又找出了自己珍藏的一本古书翻阅了几篇对照,不由得暗自点头。

    张清华进来看到他面露笑容,整个人显得格外喜悦精神,不由得笑道:“师弟今日如何这般高兴?”

    成清怀向他招手笑道:“师兄请来看看。”

    张清华走近来看了看,也欢喜笑道:“此大妙,乃是益民益国之策,是师弟所做吗?”

    成清怀道:“今日皇上召我入宫,将这两本交予我看,询问可行否!”

    张清华一怔:“这是皇上所做?”

    成清怀摇摇头,有些嘲讽的笑道:“皇上虽有雄才大略,却不能做出此大益之策,师兄再看此书。”

    张清华接过他手中的古书,只见上书《墨子》两字,疑惑的看着他道:“师弟是何意?”

    “墨家提张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这两者与墨家的想法不谋而同。”

    “可是墨子早已仙故多年......”

    成清怀无奈道:“师兄,我说的是墨家,墨子的后人,我曾听师父说起墨家后人之事,墨子辉煌一时,虽历经久,总有后人将墨家法流传,听闻墨家后人多为任侠趋义,行走江湖,我却无缘得见,师兄不是曾问我为何相助周皇,只因我观周皇行事作风,颇有墨家风范,想来皇上曾得墨家指点,此二策,皇上不日将正式颁布。”

    张清华笑道:“如此甚好。只是师弟啊,一说到墨家你就心驰神往,那么向往墨家,你不该出仕,你该行走江湖,说不定某日你就遇到了任侠趋义的墨家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