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壶深也不跟她废话,直接问:“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外面?”
凝顾:“给许眷顾打份宵夜。”
话音一落,就听见小少爷阴阳怪气地说:“当亲弟弟的就是待遇不一样,还给外带宵夜。”
末了,还觉得不够,不爽地啧了一声。
凝顾知道他胡搅蛮缠的功力,也不跟他做口舌之争。
她轻笑,“你在家吗?”
宋壶深冷哼了一声,“不然我现在出去?”
前几天和小姨通话,小姨说宋壶深最近可听话了,每天准时上学,准点回家。刚开始她还半信半疑,这会儿听见他说在家,倒是挺稀奇的。
凝顾决定奖励一下他,“那我给你点个外卖?”
宋壶深大言不惭,脱口而出:“行啊,也不用多点,南荔哪家最贵的我都爱吃。”
“那没有了。”
“亲弟弟的待遇,只有炸酱面。”
“……”
炸个鬼的酱面,他这辈子跟炸酱面势不两立!
“我又不做你弟弟。”
凝顾轻笑,话赶话就说:“那你做什么?”
然后,宋壶深顿时没了声。
凝顾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自觉咽了喉,咬唇,没出声。
幸好店里的老板娘叫她,凝顾借此转移话题,“你等会儿,我先付个钱。”
宋小少爷怂了。
谈个恋爱像打仗一样。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运筹帷幄之中,小不忍则乱大谋。
宋壶深安慰自己。
她在南荔,再怎么作都能见着人,现在远在北绥,飞机过去都得半天,再把人惹毛了,小姑娘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