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阳缓缓拜下,“正是臣下。”
池砚打了个哈欠,继续向前顺便抛下一句话,“你倒是学会了给本王行礼,若早学会几日,沈鹤辞就不会给本王做妾了。”
沈朝阳连忙惶恐道:“小儿前世修了福分,才能入淮王府伺候殿下,那是他今生之幸。”
池砚脚下一顿,停下了步伐,讽笑道:“你可真是个好父亲。”
旁边的群臣都听得出池砚话里有话,忍不住埋着头嘲笑沈朝阳卖子谋权。
尴尬之时,群臣中杀出个白胡子老头,急急忙忙道:“殿下,殿下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又在与绾绾在比赛?”
池砚点点头。
“那,我闺女回侯府了?”
池砚心知他是老侯爷,爱女如命,道:“嗯,绾绾回去了。”
老侯爷闻言拔腿就跑,赶着回家。
再看看跪在地上阳奉阴违的沈朝阳,同样是父亲,差距就出来了。
“可怜我沈妃啊。”池砚摇摇头惋惜,径直走了。
“恭送淮王殿下。”沈朝阳高呼。
“这沈朝阳,前几日还誓死不屈呢,今日跟条狗一样感恩戴德。”
“不感恩戴德他这些荣华富贵就没咯。”
“哈哈哈哈。”
淮王一走,群臣更是放肆的嘲笑沈朝阳,嘴上说着日后多提拔,心里贬低沈府到泥底。
沈朝阳只是缓缓站起身整理衣领,不理旁人笑语,离去了。
这一段小插曲后,池砚也算差不多清醒了,太监一路将他引到偏殿。
陛下日理万机,平日有些困乏也只是在偏殿歇息,不常去后宫,休息会便继续批奏折。
“殿下,陛下昨日一宿未眠如今正在小憩,奴才马上去通传。”
在睡觉啊,那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来。
池砚心中这般想着,随后按住了准备去通传的小太监,“嘘。”
池砚蹑手蹑脚走进偏殿,软榻上的君临正在闭目养神,身上随意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避寒,洁白的狐狸毛衬着他绸缎般光滑柔亮的黑发,只用一根不争不抢的银簪束起,几缕细长发丝铺散开来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姿态散漫慵懒,当真是应了那句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