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正在玩命儿似得狂奔,背上还扛着重伤的酒德麻衣。
他可以向上帝发誓,自己这辈子,逃跑从来都没这么快过,甚至恨不得能多出两条腿来!
咻——!
一道凄厉的破空声,如惊雷响彻天际。
飞舞的镰鼬,盘旋着带回了信息,恺撒几乎是凭借本能,脚掌用力一踏地面,借助巨大的反向作用力,强行侧身横移了数米。
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寒芒,竟直接擦着他的脸颊,险之又险的掠了过去。
然后,在平整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清晰可见,却又极其规整,仿佛被某种极度锋利的事物,切割过后留下的痕迹。
一颗颗细密如黄豆般大的冷汗,沿着恺撒的鬓角慢慢流淌,在精致的下颚处汇聚,最终滴落下来。
只差一点.幸好!
假如刚才,他的反应再慢半拍,有半点偏差的话,现在脑袋应该已经掉了。
恺撒回过头去,望向那片喧嚣的烟尘中,披着黄袍的身影,好似非常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那道披着黄袍,脸上戴着苍白面具的人,缓缓抬起了破碎的衣袖,伸出素白纤细的皓腕,修长的五指轻盈虚握。
恺撒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领域,以那人为中心扩张开来。
大气中飞舞的镰鼬,似乎先于主人,察觉到了那股异样的恐怖气息,尖叫着发出了歇斯底里的警告。
下一秒,附近数十米范围内的空间,一瞬间好似被抽成了真空。
肉眼可见的空气宛若洪流,直接在恺撒的视线正前方,汇聚成了一条咆哮的风龙。
方圆百米街道上的烟尘,尽数被那咆哮的风龙吸引,破碎的混泥土碎屑、钢筋、甚至是路灯与汽车残骸,全部被卷入了其中,然后在高速旋转的飓风中被绞碎,宛若一台巨大的切割机一样,呼啸着冲向了恺撒!
这.简直就非人力可为呐!
那条卷入钢铁残骸的风龙,咆哮着旋转向前推进,沿途经过的地方,无不被其直接粉碎。
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那就要从一个半小时前,他们刚刚上岸讲起了。
酒德麻衣驾驶着游艇,一边对照着方向,一边对他说:“快上岸了,咱们得小心点,我估计那帮人正满世界找你呢。”
“怕什么,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恺撒漫不经心的说道,表情透着一丝淡然。
“你不会真以为,假死能瞒过他们吧?”酒德麻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爹脑袋被砍了都能活,更别说你只是中了一枪,他们哪有那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