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天上只是浅浅的飘起了雪花,接着是鹅毛般的大雪,再然后就是暴雪了,雪片密密的往下下,整整下了三天。
整个村子都像是要被雪埋了。
中间村长来过一次,交代郑家的人要记得勤快一点扫雪。
郑家是武将出身,郑骁奇和郑骁承还不到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师父带着教武功了,所以扫点雪还是不成问题的。
“骁奇,你和骁承去张家看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们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这房顶上的雪她们能不能清理?”郑老太太见雪停了,坐在炕上道。
郑骁奇和郑骁承正好也想出门去村长那边打听打听情况,便点头应好。
堂屋的炉子上一直煮着一壶热水和一壶姜茶,夏眠晚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翠儿之前碰到了一个波斯商人,从这商人手上买了几个杯子,这杯子多少有一些保暖的效果,我去拿了来,骁奇和骁承随身带着。”
说完夏眠晚便去了自己房间,为了省炭和柴,现在大家伙除了睡觉都是待在堂屋的。夏眠晚从空间拿了两个古风的保温杯,又从翠儿准备的东西里,拿了两囊白酒。
郑骁奇和郑骁承稀奇地看着这保温杯,大嫂这总是有些稀奇的东西。
“令婉,你去给哥哥们装上姜茶。”夏眠晚笑着对郑令婉道。
郑令婉笑眯眯地去装了姜茶。这时,周氏也拿了两顶棉帽出来,这两天横竖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郑家的女眷便围着暖炉做衣服、这棉帽还是按照夏眠晚说的东西改良的,挺好使的。
郑骁奇和郑骁承戴好了棉帽,带着姜茶便出门了。
周氏和祝氏送了两个孩子出门,不禁有些犯嘀咕。这暴雪下了这么久,积雪这么厚,这北地又这么穷,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乱子。
周氏毕竟是当过主母的,眼光还是比较长远的。祝氏也是金陵祝家的嫡女,自然也能明白嫂嫂的担忧。
“玉珍、修容莫要担忧了,那么大的事都过来了,人祸都不怕又何畏天灾?”郑老太太见儿媳妇愁眉苦脸的,便出言劝慰。
“母亲说的是。”
尘哥儿和玉姐儿正是活泼爱闹的年纪,在家里被掬了三天已然绷不住了,见叔叔们都出门了,也央求着夏眠晚带他们出去堆雪人。
夏眠晚点了点玉姐儿的额头道:“如此大的雪,出去了岂不危险,只是自己病了也不当什么,可是若连累旁人生病可就不美了。”
尘哥儿和玉姐儿都是很懂事的孩子,听到夏眠晚这么说,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尘哥儿作了一个揖道:“是尘哥儿和姐姐想的不够周到,请娘亲莫要怪罪。”
夏眠晚实在是被尘哥儿这副怪样子闹的发笑,可是她知道,尘哥儿可是很认真的。
于是,夏眠晚也拍了拍尘哥儿的小脑袋说道:“娘亲不会怪罪的,不过你和玉姐儿要是无聊的话,娘亲给你们做了一副七巧板,你们可以拿着去玩。”
玉姐儿一听有新奇的玩意,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那模样可爱的不行了。
夏眠晚让尘哥儿玉姐儿先去坐好,自己去了卧房。
起心动念,夏眠晚进了超市空间,从玩具区拿了两副七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