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怀孕之后,裴言许回家的时间都早了不少,有公务也尽量赶着早点回去。同僚见裴言许每日都匆匆回去,忍不住好奇地讨论裴言许这着急忙慌的下值,不会是找了个外室吧?

    议论了几日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偷偷地问了,“裴大人每天这行色匆匆的,可是在外头寻了喝花酒的好去处?”

    裴言许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同僚是怎么推测出来的,“是我家夫人怀孕了,我赶着回去陪我家夫人呢。”

    裴言许这一番话可谓是一石惊起了千层浪,“裴大人,你夫人怀孕了与你有何关系?家中不是都有丫鬟婆子吗?”

    裴言许一脸不赞同,“非也非也,丫鬟婆子哪有我能让我家夫人安心?我自然是要早些去陪着的。”

    同僚们:“……”

    原来之前传的裴大人怕媳妇居然是真的……

    夏眠晚怀孕满三个月的时候,太医来号了脉,号了许久,把裴言许都给整的紧张了,最后才摸着花白的胡须道:“恭喜裴大人,少夫人怀的是双生子。”

    这可真是叫裴言许又是高兴又是担心,一个劲地问太医怀双生子有何要注意,有何比较危险。

    这下整个裴府的人都知道裴言许是真的紧张少夫人。

    李瑶媛是没法请太医的,若是在娘家可能还能请到太医,可是裴言书是白身靠自己也是万万请不着太医的。

    李瑶媛想不到同样是怀孕,自己请的是回春堂的大夫,而夏眠晚请的却是宫中的太医。

    李瑶媛和裴言书不止抱怨了一次,今日裴言许的动静那么大,夏眠晚怀了双生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裴府,下人们又是连赏了两个月的月钱,这叫李瑶媛心中又是不忿。

    “裴言书,我和大嫂都怀着孕,太医给大嫂看好了,大嫂也不说来我这边帮我一道看一看,你也是的,我怀的难道不是你的孩子们,你怎么就不知道帮我说一说话,去求了大哥把太医请过来给我也看看?”李瑶媛不开心地别过头去。

    裴言书年后就要下场了,好不容易休沐在家,李瑶媛又是喋喋不休地抱怨,这叫裴言书很是苦恼。

    裴言书很认真地和李瑶媛讲道理:“太医是大哥跟皇上求了恩典才请来的,我在皇上面前也没这个面子。太医本就只是来帮大嫂看的,若是我再去叫了来,那这才看了,下次看不看呢?”

    李瑶媛理直气壮地说道:“自然是给大嫂看了就来给我也看,这不是顺道的事吗?”

    裴言书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不合礼数,太医的确是可以顺带给你看,可是这要的都是大哥的面子,而且一次两次还好说,哪有次次都叫人顺带着去看的。更何况咱们请的大夫已经是京中有名的名医了,已经很好了。”

    李瑶媛还是不高兴,“你怎么跟榆木脑袋一样,怎么都说不通?他是你大哥,自然要帮衬你啊!”

    裴言书皱着眉道:“娘子,你别胡闹了,大哥虽然是我大哥,又不欠我的,现在我们吃的、用的、花的哪样不是公中出的,家中的产业都是大哥挣下的,我们已经占了大便宜了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李瑶媛本想叫裴言书帮着去把太医叫来,没想到却听了裴言书的教训,气得不行了,她腾的起身怒目圆睁伸手指着裴言书道:“裴言书,你到底去不去帮我叫太医?”

    裴言书也说烦了,道理也讲了,好话也说了,就是听不进去他能怎么办,“不去。”

    “你不去我就回娘家去!”李瑶媛用回娘家威胁裴言书。

    裴言书从小可以说是裴言许带大的,又不是那般好被人拿捏的,“你要去就去,你能请到太医那是你的本事,我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