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道:“我向来敬重读书人,我夫君也是寒门出身,只不过我想问一问这位小哥,若是不能解决温饱,裴府就做错了吗?我夫君辛苦在渝北赈灾,没有物资没有药材,我担心夫君,担心渝北的百姓,所以我号召捐款,自己带头捐款赈灾,我是否真的做错了?小哥,凭良心说,我裴府何错之有?”

    那读书的男子看着夏眠晚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裴府在这件事本就没有错,错的是不肯卖粮的粮商啊。

    那读书的男子不敢再看夏眠晚,也实在是羞臊于自己围在裴府门口的行径。

    那男子深深地作了个揖,“学生,问心有愧,错……确实不在裴府。”

    男子说完就要离开,人群又开始骚动了,“我们不管对错啊,人都要饿死了还管什么对错呢!”

    “是啊是啊,夫人,您日子怎么都比我们好过啊,我们都要饿死了,没人能评理了。”

    “是啊是啊!”

    “就是就是!”

    夏眠晚让大家稍安勿躁,又道:“我既然出来了,自然是真的有法子,只是我空口白话的你们会信吗,自然是要做好准备,确保可以了,才会出来同你们讲。”

    那书生本来已经要离开了,这会子听到夏眠晚的话,又驻足了,毕竟家里还有老母等着奉养,若是有法子,谁愿意这般不知廉耻。

    “那您倒是说说看啊,夫人!”

    夏眠晚笑着道:“我在四喜街有一家吃食铺子,明早开始就会提供米粮的买卖,有做好的吃食卖,也有粗粮细粮卖,品种多,价格呢按照没涨价之前的价格卖。不过呢,我如此这么做了之后,自会打击到那些黑心粮商。那些粮商并不是真的没有粮食卖,只是不愿意低价卖。

    我这次运来的粮食呢,保管够,而且还会源源不断的运来,只是我却有一个担忧。”

    “什么担忧啊,你说!”

    “是啊,你快说啊!”

    “对啊对啊,您快说啊!”

    夏眠晚高声道:“我怕那些黑心粮商派了人把我的粮都买走,届时,你们又少不得得去买高价粮或是没有粮食可买了。”

    众人微微低头,觉得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于是纷纷问道:“这可咋整啊?”

    “是啊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对啊对啊,如何是好啊!”

    “夫人,您就别卖关子了!”

    夏眠晚笑着道:“如此,我确实想了一个办法,明日起,大伙儿都能去我家的吃食铺买粮食,只不过要每人每次需要限量,买完之后还需要按一个指印,以防有些人去粮铺捣乱,也希望大家呢发现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可以同我们讲,若是我们核实了之后确实如此,便能给你们便宜个几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