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该知道,没有半点依仗……在西阳很难做成事。”雷鸣陈述的只是目前的这个事实,有不少官员刚来西阳时都豪情万丈,到最后都颓唐败走。
夏眠晚笑了笑,“雷族长,没做成之前我没法跟您保证什么,但是哪怕您不答应,西阳也不可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西阳的局势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时刻,光是悬在门口的翟羌,就涉及了全西阳百姓的性命。只靠自己独善其身绝非是您族人的未来,没有国……哪有家啊……”
夏眠晚一声叹息,却叹进了雷鸣的心里。
雷鸣看着夏眠晚,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姑娘,果断、坚定、睿智也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裴夫人,我终于知道阿袁为何会留在京城,停下了脚步……”雷鸣的语气中有了些释然。
夏眠晚摇头道:“雷族长,袁姐姐虽然留在京城,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她有想为天下女子做一些事的决心和理想,也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她留在了京城。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她自己以及天下苦命的女子。因为自己受过苦,所以更能共情。”
雷鸣有些震惊于夏眠晚的发言,“阿袁给你信物的意思我懂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你说的事我会考虑,只是需要点时间。”
“这是自然,不过……”
“裴夫人但说无妨。”雷鸣见夏眠晚欲言又止于是问道。
夏眠晚觉得雷鸣愿意考虑就是一桩好事,不过燃眉之急,还得事急从权,于是笑着说道:“雷族长,眼下有一桩事……还真的需要您先搭把手。”
雷鸣问道:“何事?”
夏眠晚无奈地把那日在街上遇上岑二郎的事说了,“雷族长,昨天我的随从还在府外抓住了岑家派来盯梢的人。”
雷鸣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没问题,不过……不知道你打算如何?”
夏眠晚笑着说:“欲扬先抑,雷族长我要借一借你的势,既然岑家的人坚持认为强龙难压地头蛇,我和夫君要安稳地在西阳立住脚得先拜一拜他岑家这个码头,那么希望雷族长这个码头让我和夫君先拜一拜!”
雷鸣连忙拱手,“不敢当。”
夏眠晚笑着道:“雷族长无须自谦,我知道我和夫君想要还西阳百姓安居乐业十分艰难,我也知道您未必会信我,但是无论您信不信,愿不愿意助我们,西阳面临的都是变革之相。”
夏眠晚的话掷地有声,雷鸣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终于应声:“裴夫人,我可以答应你先配合你,但是若是中间损害了我族人的利益,我会立刻停止合作。”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