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夏早早地起床,准备踏上回家的火车。随着火车缓缓驶离站台,我们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期待着与家人的团聚。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火车终于抵达了家乡的车站。我拉着晓夏的手,走下火车,踏上熟悉的土地。家乡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感到一阵亲切和温暖。

    走进家门,我兴奋地喊道:“爸妈,我回来了!”母亲听到我的声音,连忙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她看到我身后的晓夏,眼睛一亮,称赞道:“哎呀,这姑娘长得真漂亮!”

    我拉着晓夏坐在沙发上,母亲也坐到了我们旁边。她拉着晓夏的手,亲切地询问起来:“姑娘,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啊?”晓夏有些羞涩地回答:“我爸妈是农民。”

    听到这里,母亲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她放开了拉着晓夏的手,转头看向我,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道:“东子,你过来一下。”说完,她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疑惑地跟了出去,问道:“妈,怎么了?”母亲拉着我走到一旁,低声说道:“你怎么找了个农村的姑娘啊?”我有些不解地回答道:“农村的怎么了?她人很好,我们很相爱。”

    母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儿子啊,我不是嫌弃农村人。但是你想想,她家是农村的,以后在生活上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你们结婚后可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你要考虑清楚啊。”

    我坚定地说道:“妈,我已经想好了。我们俩过日子又不是和她家里人过日子。我们也有能力自己生活,用不着指望别人。”

    母亲还想说什么,但被我爸打断了。他走过来拉了拉母亲,说道:“人家孩子的事你就别掺和了。我看这姑娘挺好的。”

    母亲满脸怒容,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她鼻子轻哼一声,带着几分不屑地说道:“哼,你看着好?我看是你也看上那姑娘了吧,觉得人家比你儿子还重要。”

    听到这话,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皱起眉头,语气也变得有些急切:“我说老婆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那是儿子的女朋友,是我们未来的儿媳妇,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你简直在胡言乱语,真是不可理喻。”

    母亲瞪大了眼睛,反驳的声音更加尖锐:“胡言乱语?不可理喻的是你!你整天只知道鼓捣你那些破玩意,孩子的事情你管过多少,现在还来指责我?你以为自己是谁?”

    父亲愤怒地拍打着桌子,声音中充满了指责:“你天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还挑三拣四,我看你就是闲的。”

    母亲气得脸色通红,她指着父亲的鼻子:“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在家里也不是闲着的,我每天都在忙,你却从来都看不到。我受够了你的自私和冷漠!”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父亲用更难听的话喊道:“你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简直就是个泼妇!我当初怎么会娶了你?”

    听到这里我实在无法忍受了:“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别吵了,丢不丢人,妈我要是知道你是这个态度,我们就不回来了。”

    母亲听到我的话,一屁股坐在地上,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天哪,这日子简直没发过啦!家里居然来了一只狐狸精!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你们这些臭男人的魂儿给勾走了!可怜我的大儿子哟,也被那个小妖精迷得晕头转向,连家都不要了!呜呜呜……我以后可咋活呀!”

    听到母亲如此这般哭闹不休,我只觉得一阵头大如斗、满心无奈。回过头去,正好瞥见晓夏已然起身,似乎正打算转身离去。于是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晓夏,你先别急着走。”不想母亲见此情形愈发激动,跳将起来大喊道:“儿子啊,你今天要是胆敢踏出这个家门半步去追赶那个女人,从今往后就休怪老娘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一时间,我不禁有些左右为难。稍稍迟疑片刻之后,我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追随晓夏而去。我扭过头来,看着母亲的眼睛认真地说:“妈,这次您真的是误会晓夏了。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请您尝试着理解一下我们吧。”话音刚落,我毅然决然地松开母亲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追了出去。

    母亲坐在地上继续哭诉着,声音越来越大。此时此刻,父亲站在一旁,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终于,父亲忍无可忍地吼道:“东子妈啊!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说完,他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便朝着门外冲去。

    “诶,怎么老头子你也走啊?”母亲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和恐慌。

    父亲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回答道:“我去追东子,他也被你吵得受不了了。家里有你这么闹腾,谁受得了?咱俩能过就过,过不了就散伙,你搬出这个家。”

    母亲听到父亲的话后,身体猛地一抖,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仿佛完全没有想到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努力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脚步踉跄着向前追去,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老头子,你不能这样啊!东子他......他......”

    眼看着父亲越走越快,母亲心急如焚,伸手试图抓住父亲的衣角,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父亲毅然决然地加快步伐,很快便消失在门外,留下母亲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