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根本不是。

    张月亮住在群租房里,一个房子里,甚至同时住了八个人。

    张月亮只是最小的一个房间,是客厅用隔断隔出来的一个小单间。狭窄且没有窗户,连灯都是台灯。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间便宜。

    一个地铁附近的房子就要四五千起,越靠近城市中心越贵。

    就算是两三个人合租也需要一两千,而她住的房子虽然不安全,却只要六百。

    吃饭,张月亮也不需要太多钱。

    跑业务的员工,有餐补。只要拿下当月的任务,就按照每天二十元的餐补发放。超额完成任务,还有奖金。

    张月亮吃的不是方便面,就是烧饼夹榨菜,偶尔能买个加鸡蛋香肠的,都算是奖励自己了。

    郎敬算算张月亮的花销,一个月恐怕一千五都花不了。

    这可是京城,这可是天天在外面跑业务的人。

    这花销简直不可思议。

    询问了之后才知道,张月亮省下的钱,要寄回老家,因为家里还有个弟弟要上学。

    郎敬那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询问了她父母的工作。

    也正是郎敬点醒了张月亮。

    隔壁白家比他们家还困难,两个孩子,还有病重的母亲。

    按理说比他们家花销大多了,他们家有她每月寄回去的几千块,为什么每次母亲和她通电话还要哭穷?让她省吃俭用也要将钱寄回家。

    张月亮有点懂了。

    她家没有她母亲哭诉的那么困难。

    而且她成绩优秀,考上大学后也能靠着奖学金和半工半读养活自己,并不需要花家里太多钱。

    这种情况下母亲依然让她放弃上大学去打工,已经说明问题了。

    郎敬告诉她,要充实自己,高中学历不足以支撑她走得更远。

    张月亮很聪明。

    她不再信母亲的话了,而是听了郎敬的建议,按照之前的收入继续给父母打钱,并没有因为收入增加而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