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床上的白珩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清明,好像并不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
开灯,打开门,便看见穿着一身单薄衬衣的沈安然站在门口。
她看上去有些疲惫,脸色有些苍白。
看沈安然这样,白珩立马就明白了,他侧开身,“进来吗?”
沈安然抿了抿唇,“我就想靠近你一点,不打扰你吧?”
白珩笑了一下,“不打扰,我正好没睡。”
沈安然看了他一眼,抬脚走了进去。
白珩坐在她身边,有些好奇地问道:“是因为章梅?”
沈安然点头,“很奇怪,她身上有股很冲的气息,通过符纸传到了我的身上。”
身边就是白珩,沈安然觉得体内又多出了一股很温柔的气息流转在筋脉中,慢慢调理她的内理。
白珩翻看着平板上的资料,然后目光停留在某一处,“我刚才看了章梅的资料,有很奇怪的一点,”
他指给沈安然看,“在她预产期的前一周,章梅去了梅岭区。”
梅岭区就是沈安然和沈初茵当年出生的地方,同时,也是沈家之前的保姆的老家。
梅岭区多山路,地形崎岖,实在是不适合孕妇长途跋涉前往那里。
沈安然想了想,猜疑道:“要么去见谁,要么就是有人让她在那个地方生产。”
“章梅是难产生下的沈初茵,他们一直在那里修养了近两周的时间。只是那个时候没监控,一时半会也查不清楚她究竟是见了谁。”
沈安然淡声道:“何必这么复杂,直接让她亲口告诉我们就行了。”
白珩单眉微挑,“你要对她施那些法?”
“不,她会有事相求的。”
白珩看向沈安然的眼神越发的好奇了,他对那一天的到来表示非常期待。
到后半夜时,白珩坚持不住了,他就睡在了床上,沈安然盘腿坐在他旁边,闭目养神,整个人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而在安静的医院里,床上正在打点滴的男人悠悠转醒。
由于大脑炸裂的疼痛,男人不由得哼哼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