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前辈,纪清昼是纪清昼,我是我,她的功劳,与我无关,我犯的错,不该以她的功劳相抵,你们也不用看在她的面子上,对我宽容。”
姬囚雨也站出来,表明态度。
他身体还有些虚弱,说完后咳嗽几声,才继续道:“我受魔种侵蚀,犯下了错,若想逃避责任,自然可以将一切推给魔种,但我不能这么做。”
十多年前,在那个阴暗无光的地牢中,是他求着魔种,离开小孤的身体,扎根在自己心上。
魔种是罪魁祸首,那他便是魔种握着的刀。
即便魔种被封印,他这把刀上沾染的鲜血,也渗进了他的血肉中。
姬囚雨记得他这一路所听见的哀哭。
若让他将一切错误推给魔种,心安理得地说自己无罪,他……
做不到!
姬囚雨声音沙哑:“我不会为自己辩解。”
是有罪,是无罪,都不该由他,抑或在场众妖来评判。
有资格审判他的,是那一路,因他而流泪的妖族们。
望着从毛绒道人身后走出的姬囚雨,听了他的话,在座大妖们也陷入沉默。
只是殿内气氛,却没有先前那般剑拔弩张了。
毛绒道人静静看着姬囚雨单薄的背影,忽觉鼻子一酸,默默偏过头去。
自家孩子,长大了啊。
“地图一事,我允了。”
妖皇开口,应下纪清昼的请求,又道:“傲骨,带小清昼去后花园赏赏景,等此间事了,我便过去。”
龙傲骨收敛脸上愕然,回神拱手,应道:“是。”
接着,龙傲骨领着纪清昼离开了偏殿。
直至偏殿大门关闭,龙傲骨见纪清昼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她洒脱地走出偏殿,没有半点儿犹豫或担心的模样。
龙傲骨在前头领路,主动开口搭话:“我也以为,你会给花门主与姬囚雨求情。”
纪清昼闻言,挑挑眉:“他们那么大的人,还需我帮他们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