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走吧唐泽。”瞄了眼身后叽叽喳喳兴奋地吵嚷着,可能完全没听见他们这边在说什么的少年侦探团们,灰原哀拽了拽唐泽的袖子,提醒他应该动身了。
这一拽,灰原哀才发现唐泽的手正用力捏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脑袋依旧保持着刚才看地图的动作,动也没动。
“……唐泽?”不明所以的灰原哀又呼唤了一声,“你还好吗?”
“云霄飞车,多罗碧加公园的云霄飞车……”被手里的彩色传单挡住了脸的唐泽,脸上微微出着汗,瞳孔不断缩放着,努力在记忆当中翻找。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听见这几个词,他就感觉太阳穴在剧烈地蹦跳,心脏泵动血液的声音在鼓膜边躁动,像是在努力提醒他——
这是非常关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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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飞车杀人案?”听着耳机里的声音,安室透抬起眼皮,“怎么了,这与你们今天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吗?”
“不,说是有什么关系,好像也论不上……”放低手中的报纸,远远看见那一行人混在人潮中的背影,风见裕也一边继续保持着追踪,一边低声对通话的那一头说,“您还记得,我们关于工藤新一此人的调查吧,降谷先生?”
“啊,高度疑似joker真身的那个高中生侦探?”安室透并不意外地扬了扬眉毛,“毛利兰和他是青梅竹马的同学,他们会有关联是正常情况。”
“不,只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风见裕也调节一下口罩的位置,方便自己能清晰地说话,“这是工藤新一公开使用自己的身份参与的最后一桩案件,案件的凶手是一名体操运动员,她利用云霄飞车通过通道的时间,爬出了安全卡扣,将带着钩子的绳子套在了死者的脖子上……”
正坐在办公桌后翻看着刚整理好的事务所信件的安室透,动作微微一顿。
在高速行驶的云霄飞车上,爬出座位,谋杀后方的乘客……这手法,听上去未免也太……
“总是遇到这种案子,工藤新一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名声大噪,媒体都开始追捧他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什么的,好像也挺顺理成章的。”摇了摇头,安室透感慨了一句。
“重点是,我刚刚查询了案子发生的时间……降谷先生,您也查看一下吧,这个案子发生的时间。”风见裕也瞟了一眼夹在报纸当中的手机屏幕,音量压得更小了。
身为卧底的降谷零,为了避免暴露,并不是总会调取公安方面的资源的,而他自己执行的任务记录,还有提供给组织了多少信息,不是事态非常严重或紧急的,也不一定会及时与公安方面沟通。
这都是要根据情况灵活变通的事项,最多就是确保事情已经远离组织的视野后,他会留下一些信息记录递送到零组这边,交由他们处理汇总。
也是因为怀疑工藤新一或许就是joker,他们重新对这位曾经高度活跃于镜头前的高中生侦探进行了仔细的筛查。
也就是刚才,留意到唐泽分外不适,似乎关于这个案件有许多想法的样子,他疑惑地重新翻看资料,才发现了一个相当关键的信息。
“1月,8日……多罗碧加公园……”已经调出了文件的安室透凝视着这个日期,一些信息飞快地在脑中回溯,“啊……”
“是的,我重新比对了您这边的记录……”考虑到事关重大,风见裕也的音量一压再压,“您提供给了琴酒一份与泥惨会相关的情报,关于他们利用进出口公司的渠道走私枪械的现场照片……”
“嗯。”安室透沉沉地回答了一个鼻音,表示他后面的内容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这是一份组织方面要求他调查的情报,以波本的能力处理这种问题实在是小菜一碟,情报交上去之后搞明白琴酒利用这份内容做了什么,对他来说同样是小菜一碟。
1月8日,是琴酒与这个进出口公司的董事长见面,交换照片与勒索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