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兰振坤正在卖力地吹嘘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满脸都是要再次当父亲的欢喜愉悦,甚至有些嘚瑟上了。
若是他有尾巴,那尾巴定然已经翘得老高。
云子鹤啧啧两声,看他那副模样,一脸嫌弃。
不就是要当爹了吗?至于吗?瞧瞧他多矜持?不到三个月,他绝对不往外说。
他伸出手肘捅了捅秦淮,“欸,笳儿有消息了吗?”
秦淮不语。
云子鹤见他这副神色,立马便知道,多半是还没信儿。
云子鹤当然不会把责任归结到自家外甥女身上。
他有些嫌弃地扫了他一眼,“王爷,你不行啊。”
秦淮冷言扫了过来。
不行两个字,凡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想听到。
他能在兰清笳面前瞎编自己身有隐疾的瞎话,但不代表着别人也能埋汰自己。
他冷笑一声,“你行?也没见你家那位有消息啊。”
“谁说没有?”
说好的不到三个月绝不往外说,嘴上一个秃噜就露馅儿了。
他总算有些明白兰振坤那老头儿一个劲儿的拿孩子炫耀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
他这话一说出口,整个人就有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尤其是看到秦淮瞬间僵住的神色,那种愉悦感一下就到达了顶峰。
云子鹤压低了声音,“还没满三个月,本不想太早地往外说,都怪你,让我一时嘴快,这事你可得暂时保密,别往外说。”
秦淮看着他那几乎咧到耳后根的弧度,整个人都觉得有一股莫名心塞的感觉。
今儿个他是上赶着来找添堵的吧。
笳儿的情绪怕是也会受影响。
云子鹤注意到秦淮的情绪不佳,十分好为人师地道:“要不要小舅舅我给你传授些经验?”
秦淮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