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依然还对他有印象,自己那些年的痴心妄想倒也不算白费!
浓重的胡须下,姚霆勾了勾唇角。忽然,余光扫到墙角一抹白色的身影,他立刻回了回神。
忽听得里面的传唤,姚霆躬身进了屋内,双膝跪地。
宴凌云已经收拾好发髻,看到他进来,“赐座。”
姚霆跪的愈发恭敬,“草民不敢。”
宴凌云示意他人离开,“孤要你坐,你便坐。跟孤说说,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姚霆只好顺从的坐在椅上,低声把这些年做杂役、做苦力等事简要提了几句。
宴凌云点了点头,“委屈你了。孤就知道,你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姚霆只低着眉,没有言语。
宴凌云又关切了询问了几句,开口道:“当初,孤也是想到,这宁州是你外祖……”
姚霆立刻起身抱拳道:“姚霆自小叛逆,与父家尚无联络,外祖家更是毫不相识。”
宴凌云一听,心中有了判断,故意叹了口气道:“孤以为,你到这宁州之地,会少吃些苦头。”
“为陛下尽忠,是草民的本分。”
“好!好!”
宴凌云连说了两个“好”字,又与姚霆问道:“那卢朝栋可算是清廉之人?”
姚霆微微摇头,“草民多做些苦难之事,官老爷的事,草民实在不知。”
宴凌云皱了皱眉,“即日起,你便不要自称草民草民的了。这几日,孤同百官商议下,你救驾有功,定然重赏!”
姚霆连忙跪倒谢恩。
……
入夜,卢朝栋将男女分开,分别在庆阳居的东苑和西苑接待了宁州的官僚及大家。
全程歌舞升平,宴凌云这才对卢朝栋多少有些改观。
原以为,白日里那场刺杀是因着对方知道自己的天子身份,谁料想,卢朝栋将所有修葺的人圈起来各自审问后才知,那人不过是寻要去年的的工钱未果,这才下了决心,妄图伤了贵人,祸及卢朝栋。
许是听到柴录的“保护陛下”,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做了多大的蠢事,索性抹了脖子。
宴凌云闻言,更是直接将砚台砸在他的脑门上,顿时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