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和春儿对望了一眼,安慰道:“主子,您这是谋生路,不丢人!”
春儿和小蝶皆重重的点头。
是啊,若是不让这禁足提前解了,怕是清儿要受不住了!
这琵琶,从上都动乱之时,尘封至今,她以为,她已贵为妃位,再也用不上了!她从来都不喜弹它,少年时弹它,是因为母亲;在影月楼里弹它,是为了活着;在侯府时弹她,是迫于权势;如今呢,为了清儿,也无甚不可的!
好在朝华殿的位置,居在后宫中间的位置,无论是去任何一座宫殿,宴凌云都会从此处过!
程莞卡着时间,每日在早朝后、晚膳前,弹奏几曲,有柔软悠扬之曲,也有铿锵有力之调,她心里暗赌:他总会听到的。
早朝后,他有往后宫看望孩子们的习惯,晚膳前,他总要宿在某个嫔妃之所。
好在,清儿烧了两晚,自己竟然有些好了,听着程莞的琴音,他不由得手舞足蹈!
程莞心中大喜,不由得奏出欢快之音来!
持续了数日,程莞甚至觉得,禁足也蛮好的,吃食虽然差些,但是,没有人来打扰,每日与儿子欢歌乐舞,也挺好的!
只是,这日清晨,程莞忽然有些干呕,吐出许多苦水,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王嬷嬷在一旁看着,犹豫着问:“主子,您这是……”
程莞抚摸着腹部,心里算着日子,月事确实过了一个月没来了,近日只顾同清儿玩乐,竟忘了这茬事!
春儿在一旁听到,立刻跑到门口大喊:“我们主子有孕,亟需太医看诊!”
门口的侍卫,似是听到了,很快响起跑开的脚步声。
只是,程莞同清儿弹曲玩乐一天,也没有等来太医。
程莞失望的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宴凌云究竟是没有听到琵琶之声?还是没有来过后宫?
忽然,身旁的清儿仿佛十分不适,一直在床上滚来滚去!
程莞起身打算抱起他安抚,余光却扫到窗外似有人影。她吓了一跳,轻轻的抱起清儿,躲在床后,那人脚步轻轻的翻窗而进,靠近床榻,程莞麻利的把清儿放在地上,用力扯下床帐,瞬时纱幔便全部落了下来,缠在他的身上!
程莞大呼:“来人!春儿!小蝶!王嬷嬷!有贼人!”
清儿听到叫喊,立刻大哭起来。
程莞连忙抱起,看着那人在床幔中挣扎,春儿和小蝶手脚麻利,拎起窗边的椅子、铜镜全部丢在他的身上!
那人吃痛,面上蒙着黑布,怒目直视,手中甩出一把匕首,直直插入小蝶的肩膀!小蝶顿时血流如注!
程莞示意春儿抡起旁边的门栓,“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