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笑珊眼睛充血,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江文妍道:“郑府医,还有一女,请您帮扶个脉,可是已有孕。”
郑府医端坐着不动。
江文妍已经让人把阿娇带了过来。
阿娇心里正惶恐不安,一见吕笑珊,就叫了出来:“小姐。”
吕笑珊斜看着她:“近来你总是犯困嗜睡,让大夫帮你扶个脉看看吧。”
阿娇一愣,不知想到什么,心咯噔一下提了起来,她想说不看,可却被两个仆妇按在了椅子上,拉过了她的手。
郑府医双指搭了上去,半晌,才道:“时日虽浅,但脉如走珠,该是喜脉,若想再确诊,再过些日子扶脉就该能准了。”
阿娇的脸色变了,腾地看向吕笑珊,见她双眼如淬了毒似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郑府医一走,阿娇就跪了下来,颤着声音说:“小姐……”
“是谁的?”
阿娇白着脸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吕笑珊一脚踹向她,然后提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贱婢。”
……
秦流西没再见到吕笑珊,却从江文妍那里得知她和张家闹腾得挺欢。
张家如今的府邸是吕笑珊的陪嫁,听说她在定国公府就联系了父亲的旧部,然后杀气腾腾的把婆母一家先从那陪嫁宅子里赶了出去,这一手,打得张家是措手不及,以为吕笑珊是失心疯了。
把人赶出去后,吕笑珊就着手找张永签和离书,不愿意?她就把阿娇肚子里落下来的一碗血水送到他面前,只要把这孽胎当众喝下去,她就不和离。
秦流西有些意外吕笑珊的雷厉风行,她竟有这个狠劲,又是怎么一步步走到那甜蜜牢笼的?
吕笑珊没找她,张家人却是不知怎么打听到吕笑珊突然发疯,都是因为秦流西这个所谓的道医神棍在胡说八道,害得张家好好的一个家竟是有家破人亡的危机。
于是,张永那对没长脑子的弟妹一时脑充血,竟带着老母亲竟是找到了秦流西所在的九玄,唱起了一出大戏。
世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秦流西此人明明是出家人,却是做下怂恿人合离的事,也不怕遭天谴。
瞅着围观的百姓越多,张母直接跪在了九玄大门口,求秦流西高抬贵手,放张家一马,别因为她一时口孽而累得一对和美夫妻劳燕分飞。
滕昭看着那跪在门口的跳梁小丑,脸色阴沉,再扭头看向身边蹲在屋顶上嗑瓜子看热闹的不良师父,这气更闷了。
这脏水泼到自己头上,她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还吃自己的瓜,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