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见随边弘面有疲色,亲自托扶起他,问:“可有审问出什么?”
随边弘面色难看的对林知皇摇了摇头:“刑用遍了,也未开口吐过一句话。倒也确实是个人物。”即使有再多套话之策,被审之人一旦闭嘴不言,审问之人就无计可施。
温南方闻言,眉峰皱起,墨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褚施身上的刑伤:“竟能如此嘴硬?”
随边弘点头,嫣红的唇抿出厉意:“这妖道确实有些邪门,这般受刑,连痛呼都未发出过一声。”
再如何硬骨,只要受刑,即使不招,也必会发出难耐的呼痛声。
而这褚施,不仅什么都不说,更是刑讯到现在,连痛叫都未发出过一声,着实诡异。
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他的,不论如何施刑,他都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一般。
随边弘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
今日清晨,随边弘下了狠手,将褚施四肢皆断,而后以铁链束缚他已断的四肢,将他吊挂了起来。
尽管如此,褚施仍是眼神漠然的看着他,别说痛呼,面上连痛意都未露出,吊了片刻,这回褚施晕死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褚施醒来,仍是不开口,眼神漠然的看着他。
随边弘敢说,若非如今是他在用刑审问褚施,但凡再换个人来审,此时怕是要对这被施刑的人,生有畏惧之意了。
难怪抓他回来的胡三与比列,对他如此忌惮了。
随边弘怕真将人弄死了,异人蛊的解药线索就这么断了。于是,一个时辰前,随边弘估量了一下褚施的身体状态,对他停止了施刑。
林知皇听完随边弘的禀报后,眉头颦起。
“是你啊。”褚施看着站在昏暗地牢中的林知皇,面上浮出怪异的笑。
褚施如此一笑,随边弘眼神顿厉,手中的铁鞭,顿时便向他身上抽去:“无礼。”
一道皮开肉绽的新鞭痕,叠盖原先的老鞭痕,出现在褚施的胸腹位置。新鞭痕的伤处,潺潺流出鲜红的血液。
这重重的一鞭抽下,正如随边弘此前所说,褚施连一声痛呼都未发出,面上更无丝毫痛意。
“是我。”林知皇的目光,在被绑在吊架上的褚施身上逡巡。
“能再见到你,我很是意外。”褚施对随边弘这一鞭毫不在意,目色诡异的看着林知皇,笑道。
林知皇与褚施四目相对,抬手阻了随边弘即将要挥去的下一鞭,含笑问:“为何意外?”
“你猜?”褚施显然察觉到林知皇欲要套话的意图,不答反问。
“当初你给我批命时,不是十分笃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