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叫住那个新罗妇,和她依依呀呀说了一番,其他一群人依然拖家带口向北边方向行去。
福叔回来对二人说道:“回主子的话,那些新罗人是逃难来的,扶桑人的战船兵马已经快攻陷她们的国都。”
“那些扶桑人烧杀抢掠,她们听到风声就逃到咱们这里来了。”
杜伦綦祯道:“又是战争,战争只能带来痛苦,不论胜与败,带来的只有毁灭,还有扭曲的人性。”
固伦兰馨神色复杂说道道:“你说的没错,当年如果他不是执意要上战场,也不会,也不会......”说到这她有些黯然神伤,已经说不下去。
杜伦綦祯猜测兰馨姐口中他便是自己仙去的哥哥,不过他对此事根本不清楚,也不愿问兰馨姐,勾起她的辛酸往事。所以对于他大哥的死他也一直懵懵懂懂。
马车依然摇摇晃晃的前行,可是固伦兰馨的心情却是一直不佳,直到他们到达码头,到达海边。
一艘巨大的商船盘踞在码头,风帆已经撤下,船工忙上忙下,搬运着货物。
顺着登船的斜板桥,杜伦綦祯扶着兰馨姐登上了甲板。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丫鬟也登上了甲板。
那男子面色灰白,不住的咳嗽,旁边的丫鬟一直扶着他,而旁边那个艳丽的妇人,一双狐媚的眼睛却是在杜伦綦祯精壮的身体上游走。
杜伦綦祯六识何其敏锐,迅速捕捉到从后面投来的火热目光。
他回头看去那个艳妇对他嫣然一笑主动开口:“这位大哥,你也是去京城吗?”
杜伦綦祯还未开口,那个病弱的男子恰逢其时的咳嗽两声,眼光若有若无瞟向他们这边。
那美艳妇人连回头看一眼也没有,继续说道:“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大哥咱们可是有缘哩。”
她这话说的可有讲究,明面上没什么不对,可是仔细一琢磨,她这第二句话本不必说,可是她偏偏软语道来,而且眼神挑逗,是个男人见到她如此在她相公面前暗自与另一个男人调情也能会出她的言外之意。
杜伦綦祯本以为旅途枯燥哪只遇上这么个尤物,也打算逗她一逗。
“的确有缘,夫人的相公似乎患有肺疾,可是去京城治病?”
那美艳妇人瞥了一眼自家相公说道:“是啊,她病了好多年了,唉,她一点也不知道奴家需要什么?”
她又看了远处的一眼固伦兰馨说道:“那是你夫人吧,长得可真够俊俏的。”
杜伦綦祯调侃道:“哦?是吗?我倒觉得夫人似乎更俊俏一些。”
这时他相公和那丫鬟一已经走了上来,病弱男子看了一眼他的夫人依然没说一句话,被搀扶着走进船底的船舱。
美艳妇人夫人这时忽然踮起脚尖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弄的杜伦綦祯一阵耳根痒痒,伴随着阵阵浓郁的香气,心神一荡。
她在杜伦綦祯耳边耳语一番,袅娜的转身,眼波流转于杜伦綦祯俊朗的容颜上,面含春意,诱人的酡红浮现在她一张俏脸上,像一颗多汁的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