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遇点了点头:“原来柚柚在担心这个。”
一时间,叶囿鱼百口莫辩。
羞恼之余,他飞快瞄了一眼邬遇,这人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眼里尽是揶揄。
脑海里灵光一现。
叶囿鱼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踮起脚凑到邬遇耳边呢喃了一句。
邬遇的呼吸似乎重了些。
他没敢停顿,推开邬遇就往外跑。
身后,邬遇似乎是笑了笑,短暂又急促。
返程路上,因为赶巧,半数人搭乘的都是同一趟车。
三小时的车程不算短,第一个小时他们还有闲心搭上几句话,后续就逐渐没了声音。
也许是宿醉的缘故,叶囿鱼的脑袋其实还有点儿昏沉。
上车坐了没一会儿他就昏昏欲睡。
阳光穿透淡蓝色的帘幕,刺得他眼睛发疼。
余光里,邬遇正百无聊赖地刷着题,宽大的帽檐搭垂在他肩膀上。这是他下午刚换的外套。
叶囿鱼看得有些心痒。
他蹭了蹭邬遇的手臂,悄声说:“哥哥,我想跟你换一件外套。”
才说完,他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水雾在眼睛里弥漫开。
邬遇似乎是看出他精神不济,也没再逗弄他,两人利落地交换了外套。
叶囿鱼把兜帽往头上一盖,蓦地就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满意地把自己裹严实了,靠在邬遇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日暮。
下车时,他脑袋还直发懵。
后排的乘客推搡着往前走,叶囿鱼才迈出一小步,就被挤着下了车。
张岸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侧:“你身上这件外套,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