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走向阳台,凑到邬遇身旁小声问:“遇哥……你手机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
邬遇清洗的动作一顿,并没有犹豫太久:“在裤子右口袋里,自己拿。”
叶囿鱼恰好站在邬遇右手边,听见是右边口袋,他没想太多,撩起邬遇的衣摆就往他裤子口袋里探。
手掌摩擦过不算粗糙的布料,稳稳落在邬遇冰凉的大腿上,叶囿鱼手一僵,颤巍巍地就往回缩,半只手才挪开,指腹却倏地触碰到手机硬实的一角……
他小心控制着幅度,一鼓作气握上手机,还没来得及高兴,回撤的食指就传来一阵微妙的触感……!
叶囿鱼心脏一跳,猛地收回手,才捞出一点的手机顺势又砸了回去。
他连忙后退两步,顷刻就涨红了脸:“我、我不是故意的!”
邬遇眸色一暗,面上却格外平静。
他洗净手上的泡沫,似乎也不在意手上的湿漉,撩开裤子口袋就把手机拿了出来。
沾着水珠的手机递到自己面前,叶囿鱼的扭捏都变得无所遁形。
两相比较,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也太矫情了,大家都是alpha,相互比大小的事肯定都没少做,哪至于碰一下就大惊小怪。
想通这点后,叶囿鱼飞快接过手机:“谢谢遇哥。”
邬遇的手机没有设密码,一解锁就是手机桌面。
夜幕之下横亘着或平缓或陡峭的山峰,星光点缀的屏幕上粲然映出数道连绵的白——是雪山。
将白雪铺就的山峰收入眼底,叶囿鱼蓦地就想起今天换座位时他嗅到的那一丝凌冽。
微妙的思绪一闪而过,他正想揪住,水流声就着邬遇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你是要打给叶伯母?”
脱离思绪的叶囿鱼怔愣片刻,随即点头:“我忘了行李箱的密码。”
邬遇没再说什么,叶囿鱼点开通讯录找到叶母,视线落在那个全然陌生的号码上,嗯?
这和他手机里的分明就是两个号码,连归属地都不一样?!
叶囿鱼按下电话,那头很快接了起来:“喂?阿遇?找伯母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柚柚又闯祸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叶囿鱼张了张口,“妈”字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喂?”心理上虽然知道叶母是这具身体的妈妈,但他却怎么都喊不出口。
那头的叶母静了足足有五秒,再开口时话里话外都透着股莫名的喜悦:“是柚柚吗?你怎么想到给妈妈打电话了?是不是生活费不够?妈妈一会儿就给你转过去!”
叶囿鱼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语气问得一懵,说起话来也磕磕绊绊:“不、不是的……是那个行李箱……”
缓了两秒,他又重新说:“我忘了行李箱的密码,想问问您……想问问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