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单从选址上来看,便是匠心独具,巧妙的很。

    相隔一街道之外,是繁华热闹街市,人迹阜盛之地,但此处却妙就妙在是闹中取了一片静。

    外修华丽,汉白玉的石狮子分镇两侧,红漆青墙,精工镶嵌。

    只是那门上的金鎏牌匾却是未着一字,处处透着神秘,静候着来宾入内一观。

    待谢春秋跟着顾参商步入其内之后,才真正察觉出其间的妙处:

    白玉为堂红梅作海,鸟语花香青藤蔓蔓,小长回廊幽幽漫漫,小桥流水淅淅沥沥,自是别有一番意味。

    而最妙的是,顾参商竟然将牌匾按在了内门之上。

    只可惜,这内门牌匾上的字写的那叫一个缠缠绵绵走天涯,换做是平常人来看,怕是都拆不出这字的笔顺的。

    更别提谢春秋这对琴棋书画基本上是没有造诣的庸脂俗粉了,她看的头晕眼花的,看了一眼便兴致缺缺,侧过头去看别的风景了。

    但内门就这么静静的掩着,引的谢春秋特别想去推开去看看府内。

    谢春秋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太傅怎么不把这快牌匾挂在外面呢?”

    顾参商挑眉,不答反问:“那姑娘可看懂了这牌匾上雕的是何字了?”

    谢春秋摇摇头。

    先别提懂不懂了,她就算是想看,那她也看不明白。

    这横不平竖不直,写的跟个藕带似的。

    这藕断丝连缠缠绵绵,只隐约看的出是两个字。

    顾参商若有所思:“这是我故乡的字,写给自己留作念想的罢了。”

    谢春秋幽怨的扫了顾参商一眼:

    她跟顾参商难道不是同乡吗?

    同乡见同乡,字迹这般潦草是要为难谁呢?

    她下意识的就想去摸摸挂在脖颈上的长命锁。

    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遇事不决或心情郁闷的时候便会摸一下这锁。

    这长命锁是她八岁那年突发怪病,谢父谢母去拜托了一位有名的老银匠,连夜定制了这一枚坠铃蝶形的银制长命锁,甚至还不惜花重金,在其上点缀了一颗琈玉。

    待老银匠将它做好成型后,又将长命锁送到寺庙中,让得道的老主持接连开光九九八十一日,也算是小有一番来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