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一脸认真地摇摇头,说道:“不,我身边有你就足够了。你已经是我见过的功夫最厉害的姑娘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哪个姑娘功夫比你的还要厉害。你平日里不要这么谦虚,谦虚多了,自己的水平有可能就会下降哦,这是陆大哥告诉我的,他自己就一直很自信,我很少见他在我面前谦虚过。”

    南桑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可不敢和陆公子一决高下,他练武的天分奇高,在六位公子当中排第三,已经是非常厉害的水平了,如果是和山庄里面的护院打架的话,陆公子一个人应该能打四五个家中护院。要知道这些护院可都是勇士啊!”

    子苓:“不和你在这里多说废话了,我看我家表妹应该已经出了晋城本门了吧,现在应该有两盏茶的功夫了吧?”

    马上走到窗户旁边,看了看,外面又刮风又下雨的,有些担忧的说道:“今天的天气并不是特别好,刚才真的是这个天气突然变脸,打的人措手不及。姑娘要不还是穿件厚披风,打着伞出门吧!这么个糟糕的天气,沈姑娘的马车应该不会走的太快。而且沈姑娘需要从晋城的南门进去,然后再从北门出来,这一路的距离可不短。方才他们说的什么两柱香的时间就能到,我猜着这或许是想说一路畅通无阻,过来的情况。但是现在这个时辰,出城门和进城门的人都特别多,沈姑娘,还是外地过来的,还需要给守城的官兵看路引。这么多琐碎的事情,碰在一块,我觉得沈姑娘不可能两柱香的时间就能赶到,外面还是风雨交加的,姑娘您不如就在这里等着吧,等那位沈姑娘出了北城门,往山庄这边来的时候我再过来叫你行不行?”

    子苓摇摇头,脸上是很明显的不乐意:“我觉得在你心里我可能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的。听你念叨了这么久,我耳朵听得都要起茧子了。要不然这样吧!你去给我找一件稍微不那么薄的披风,我不加衣裳了,我加件披风去,这个你总能放心了吧?”

    男生看见紫菱终于答应添衣服了,虽然实际上是添披风,并不是天衣服,但是南桑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那我现在就去给姑娘您挑披风,就挑那件黑色绣牡丹花的怎么样?下雨了,就算是溅上几个泥点子,回头也好清洗。而且姑娘您那件黑色绣牡丹花的披风特别好看,披着那件披风,显得你脸如羊脂白玉般细腻,而且那个牡丹花还衬托着姑娘的气色特别好。要不就拿这件披风吧?”

    子苓对于这种事情,一向是非常随意,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讲究:“那就拿你说的这件吧,虽然我在现在想不起来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件披风,不过你拿过来以后,我应该就能够想起来了。”

    说完之后,南桑就抬脚跑进了里面的房间,片刻后又从里面冲了出来,走到子苓的面前,展开了手里的那件衣裳:“姑娘,你看,这就是我说的那件黑色绣牡丹花的披风,您看这是不是特别好看?”

    子苓伸手摸了摸这件披风的料子,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件衣服确实很不错,是你给我买的吗?还是我师娘放在我行李当中的?怎么感觉好像之前没有见过这件衣服一样?”

    南桑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姑娘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呀?这件衣服是咱们之前从边塞往这边赶路的路上买的,咱们不是在两个地方休息了两天吗?您就是那个时候买的这个衣服,买的这件黑色绣牡丹花的披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陆公子也陪着你一块过去了。在您试穿这件黑色披风的时候,陆公子还夸赞了你好多话呢。这些难道姑娘都一句也记不住了吗?”

    子苓有些尴尬的点点头说道:“好像就是这样,我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你说的这件披风,咱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买的?你刚才说的话没有骗我吧?真的是在来晋城的路上买的吗?为什么我现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南沙也是一脸茫然:“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敢保证这件黑色披风真的是在来晋城的路上买的,我现在也很疑惑,姑娘您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子苓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道:“我干嘛要胡说骗你呢?我是真的一点都记不清了。”

    既然子苓已经说的这么笃定了,那南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姑娘既然你实在想不起来,我也是没有办法。或许姑娘可以穿着这件披风去问一问陆公子。不过……”

    子苓一边穿披风,一边扭头看着南桑:“不过什么?怎么说话突然吞吞吐吐起来了?当时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是不是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

    南桑认真的点点头:“姑娘,买这件黑色披风的时候,的确出了嗯点别的事情,只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反正当时姑娘,您可能和陆公子之间闹了点不愉快。反正当时的气氛就是很不对劲。”

    子苓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笑着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我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件黑色披风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件黑色披风好像还是那家店铺掌柜的亲手做的呢。”

    南桑点点头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姑娘您这是想起来了吗?我记得姑娘您当时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件黑色的披风,后来买完以后就一直穿在身上,一直到临睡前,还在我面前转了好几圈,说是让我好好欣赏欣赏这么好看的披风。”

    子苓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么丢人的事情,你就别说了,反正我当时喝酒了,也记不太清究竟发生什么了,你就不要帮我回忆了,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