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经纪人，摄影师，签约导演，制片人等等，不是被挖走，就是主动跳槽。
唯一打翻身仗的希望也被肖总给挖走。
虞意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长长叹了一口气。
通灵娱乐最辉煌的时候，租下了这栋写字楼整整五层！现在却只剩一层，用来放一些拍摄设备。
虞意欢拿起桌上的大疆手持摄像机，这款摄像机是爷爷送给自己最后的礼物。
即便心里再怎么不舍，虞意欢也知道这一次，公司无力回天了。
银行的催债日期截止到这个月底，到时候还不上钱，公司只能申请破产。
虞意欢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打开密码箱，整理好所有的公司文件，把红色的公司印章放在掌心里，细细摩挲。
爸爸曾用他盖过章，爷爷也用它盖过文件，轮到自己，却是要用它来申请破产。
虞意欢吸吸鼻子，缩在角落里，蜷成一团，手里的公章硌得掌心生疼。
“爷爷，爸妈，我真的尽力了。那些叔叔伯伯阿姨，一点情分也不讲。”
“不过你们放心，我们虞家人绝不做老赖！我接下来就去打工，早日把这些欠债还上。”
虞意欢絮絮叨叨，声音越来越小……
虞意欢是被一阵凉风吹醒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河边，这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河面上波光粼粼，几艘木舟在河面上晃晃悠悠。
“这是哪里？”虞意欢戒备地退后一步，双手紧紧攥住，却发现手里空荡荡的。
公章呢？！
虞意欢摊开手掌心，却见手掌心上出现【通灵传媒】的公章印，正在闪着金光。
虞意欢彻底恍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一道娇细如莺转的女声自河另一头传来。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满地落红如布锦，遍山发翠似堆茵。
一个头裹锦绒帕，足踏皂丝鞋，身穿百纳绵裆袄，腰束千针裙布衫的仕女，唱着歌，款款走向河边。
她身姿苗条，皮肤白皙，鹅蛋脸，柳叶眉，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有古典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