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海棠姑娘立即挽起陈念之的手,贴在了陈念之身上,笑盈盈的说道:“芸娘子可是我天香楼的楼主,奴家哪里比得上,更是配不上公子诗词的。”
那娇滴滴的眼神把陈念之一带,瞬间让陈念之的心都融化了。
他看了看老天师,又看了看海棠姑娘,心中忽然一首诗词浮现,说道:“这可是你让我写的!”
老天师愣了一下,说道:“写写写,让海棠姑娘高兴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海棠当即命人准备了纸笔,陈念之想也没想,当即便挥毫写下了心中浮现的那首诗,用的正是刚才写将进酒的飞白体。
待他写完,老天师也不由的凑了过来,拿起纸上诵念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念完之后,老天师忽然回过味来,抬手便给了陈念之重重的一个爆栗,道,“你小子敢戏耍老夫,好大的胆子咧!”
一旁的海棠姑娘听完,也迅速体会了其中的含义,这分明就是嘲笑老天师在老牛吃嫩草。
她却笑盈盈的将诗作从老天师手里夺了过来,小心的收进了怀里,随即欠身一礼,道:“海棠多谢公子赠诗。”
见此,陈念之当即起身,认真的回了一礼:“失礼了。”
旁边的老天师立即不乐意了,说道:“你小子戏耍老夫也就罢了,可戏耍海棠姑娘就是你的不对了,海棠,得让他再给你写一首。”
“能得公子赠诗,已是海棠前世修来的福气,哪里敢再奢望。”
陈念之也觉得不妥,当即说道:“不如这样,来日我专为海棠姐姐写一首,您看如何?”
“对对对,一定要写的。”
老天师怂恿道,“还得叫他写下欠条,免得这小子赖账。”
陈念之白了他一眼,不等海棠开口,当即拿起桌上的纸笔,写道:“欠海棠姐姐诗一首,秦白。”
海棠拿起来一看,发现秦白的名字,立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海棠才开口问道:“您叫秦白?刚才写下将进酒的秦白?”
“这天底下,只有一个秦白,也只会有一个秦白!”
老天师说道。
海棠原本淡然的目光,此刻也有了情绪,她当然知道这首诗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因为眼前这个人,日后必然为当世之大儒,能一位大儒为自己赠诗,整个天香楼开业至今,也只有数人有这样资格。
她将欠条小心的收好,认真道:“秦白公子所赠,吾自当倾力相护。”
在陈念之眼中,这不过是一首诗,可在海棠眼里,这却是比自己性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老天师厚此薄彼,奴家这么好,为何不让秦白公子,也为我赠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