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漠然的脸上,不见一丝波动,像是习以为常一般,敲了下锤子,“肃静!被告律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告律师生无可恋地望了眼,被警察压着重新坐回位置上的当事人。
突然有点后悔赚这笔钱,他还能说什么?
王振刚刚那一出,基本就算是自爆了,他还能怎么为他辩护?
比南州年龄还大一点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叹气,他刚要开口,坐在陪审团的张亚丽根本坐不住,“法官大人,你不要相信他们!程江河猥/亵我女儿这事还能有假,他有今天的遭遇,纯粹是罪有应得!”
台下陪审大多数都是张亚丽叫来撑场子的。有她开了这个头,七大姑八大姨纷纷七嘴八舌地开始哭诉。
“我可怜的孙女,小小年纪就被程江河那个老东西糟蹋了!好不容易有王褚长给我们主持公道,你们竟然还这么诋毁他,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就是,你们说程江河没有收贿/赂!那难道他猥/亵小姑娘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吗?”
“当初程江河被开除也不是因为收贿/赂啊,他自己人品不行,对学生下手才被家长联名举报的!”
“真不知道这一家还有什么脸来告状!”
下面窃窃私语地嗡嗡声,还有那些被找来帮忙的人奋力替张亚丽出头的声音响彻整个庭审室。
法官喊了好几声肃静都没能把这声音压下来。王振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再次站了起来,“我,我当初也是逼不得已。程江河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名有姓的特级教师,如果不出此下策,数罪并罚,我真的没办法把他这个人渣给拉下马!”
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王振喋喋不休,“我知道,我在这个事情上有不对的地方。但我出发点是好的,法官大人,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想过要对方远他们家怎么样,一切都是装装样子而已。”
“装装样子,就让我爸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年?”
方远身形挺得笔直,对上王振满是红血丝,分明在强弩之末地眼眸也不见畏惧,“只是装装样子,我妈当时一整年都在京城找不到工作。王褚长,这就是你所谓的装装样子?”
王振双手锤了下桌子,“那不是我!我当时根本就不是褚长,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对啊,王振五年前还没这么高的职位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他怎么可能有能力做那种事?」
「虽然王振指使方远污蔑程江河有错,但那也不能是程江河猥/亵学生的理由吧。」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双双入狱呢!」
「喂,你们不要被王振带偏好不好?!没看那个银行流水啊,来来往往都是钱,好几个大佬都是现在叫的上号的。这些人,就算王振当年没这么高的位置,他也能动用啊。」
「我早就想说了,当年王振就是个小科长吧,怎么会有那么多大人物给他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