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帝巡扬州已至半年,时间已经来到昭和二年春。
沈南之依旧被停职之中,日复一日教书育人。
这日,回到居所的沈南之见元瑾做了一桌子菜,连忙问道今天什么好日子?
元瑾会心一笑道:“自然是好日子!而且是双喜临门,你先猜猜看?”
“你的生辰?不是!结婚纪念日?还有一个多月呢!到底是什么好日子?你发财了?”沈南之排除两个之后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庆祝。
“第一么,是皇帝准备离开扬州了,你马上就官复原职了。”元瑾笑道,沈南之本就是因为南巡的种种才得罪了杨广,但杨广也没有严责沈南之,此时杨广准备离开扬州了,想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反正都做完了,借着这个机会,也就顺手放过沈南之了。
沈南之闻言并无喜色,这半年沈南之对于朝堂,对于天子,可以说是心灰意冷,自己出来替民请命时支持者寥寥,皇帝胡来时,从者甚众!
当即跳过这个话题,直接说道:“这个就算了,第二喜从何而来?瑾元商行发大财了?”
元瑾赏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自从前几月你提的钱庄业务,瑾元商行哪天不是日进斗金?这算什么喜事?”
沈南之想起此前银两取用麻烦,尤其是上次就任扬州的时候,杜旻押送二十万两纹银从京城到扬州一路就很不方便。便提起了可以在三都开个钱庄,客户可以在扬州存银,可凭钱庄信物到京城或者东都洛阳取银,这样客户便省了自带的风险和麻烦,而且钱庄不收取任何费用。
刚提出的时候,杜旻还不太乐意,生意人嘛,那不赚就是亏啊!运输那么麻烦,多少也得收点服务费吧?
元瑾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只要自己把基本盘稳住,客户存银到取银肯定有个周期,这段期间内这银子自己便可以随意使用,对于商行来说属于不用付任何利息就可以挪用客户银子。至于运输麻烦?谁说的要运输了?东都取银从东都存银出,京城取银从京城存银出,扬州取银扬州存银出嘛。
真正确定下来后,便开始着手开干。不过元瑾为了替沈南之还万三千与李有财的人情,钱庄业务扬州分部便拉着万三千与李有财入股,瑾元商行拥有六成,占绝对主导地位,万三千占三成,李有财得一成。
自从两个月前钱庄开业之后,在瑾元商行,万家与李家的口碑下,钱庄扬州分部存储生意红红火火。由于事先筹谋,京都,东都,江都三地钱庄同时启动,瑾元商行一下子便拥有了泼天富贵。
所以在此时,金钱对于元瑾来说只是个数字,对于沈南之这个“老板娘”来说也算不得喜事。沈南之讪讪道:“那还有啥喜事?”
“我好像有了!”元瑾罕见的有些害羞,声音也小如蚊子哼鸣。
“什么?”沈南之是真的没听清,只得再出声询问道。
“我好像有了!”元瑾别过脸去,依旧有些害羞,声音却是大了些。
“啥?有啥了?你外面有人了?”沈南之闻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支支吾吾道。
元瑾羞恼,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沈南之讪讪坐下,刚坐下又想起什么再度噌的一下站起,拉着元瑾的手哆嗦个不停,颤声道:“有了?是那个有了?”
元瑾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沈南之连忙扯开凳子,抱起元瑾原地转圈,开怀大笑:“有了!有了!哈哈,我要当父亲了!”
元瑾也不挣扎,任由沈南之抱着自己,待沈南之转的有些晕了停下来后才感觉到自己的冒失,连忙扶着元瑾坐下,并严令禁止以后不许元瑾再做家务,所有的事情放那,等自己回来再做,元瑾轻轻点头,表示都听沈南之的。
元瑾还特意进行宫找到了萧亭分享喜悦,却得知萧亭也有了身孕,算算日子竟然与元瑾差不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