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我?要是我们俩在一起,谁欺负谁真不好说。”薛鱼儿偏题十万里,跺脚道,“我说的是您,他占您便宜!”
薛鱼儿表示,要是她睡了司马仲彻,她觉得或许算她占便宜。
徐令则眉头紧皱,露出几分不悦之色,显然很不喜欢薛鱼儿提醒顾希音这些过去的不愉快。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呵斥,就听顾希音道:“他没占我便宜,只是掳走我而已。”
她之所以很长时间内都无法痛恨司马仲彻,也是因为他对自己,算得上礼遇有加。
薛鱼儿不动声色地看了徐令则一眼,却不想正好撞到他深邃的眼神中。
她看出那眼神中的警告和不满,心中一凛,但是很快又恢复漫不经心的样子。
没错,她就是故意引顾希音说出这番话。
她知道,司马仲彻想要的不是顾希音的身体,而是她的心,所以不会强迫她;而徐令则为人骄傲,又心疼顾希音,定然不会主动问出这些问题。
可是这一定是横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所以刚见面,薛鱼儿就快狠准地拔出了这根刺。
只是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被徐令则洞察。
“那他倒还不算坏得彻底。”薛鱼儿道,“我得想想,什么补脑,不知道猪脑有没有用,不是都说以形补形吗啊?”
顾希音:“……”
难道要把她补成猪脑子不成?
卫夫人和卫淮带着大河姗姗来迟。
卫淮见到顾希音,眼中露出激动之色,嘴唇翕动着,但是又不敢轻易开口,好像面前的不是女儿,而是一个美丽的梦境,一不小心就化为虚有。
卫夫人则十分淡定,只看了顾希音两眼,淡淡道:“回来就好。”
大河拉着他的袖子,小眼睛滴溜溜转着打量顾希音,但是并没有说话,然后看了看徐令则,忽然像小兽一般冲进来他怀中:“父皇!”
徐令则弯腰把他抱起来,爽朗笑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任性?”
大河把头摇头得像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我很听话,不信您问外公。”
徐令则毫不客气地戳穿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外公偏向你,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倒是结实了不少。过来看看,这是谁?”
他抱着大河往顾希音面前凑。
顾希音发现,大河眼中竟然闪过疏离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