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穗的后背碰到冰凉的毛巾,浑身一激灵。
“你干嘛...”
“这样烧退的快。”
“我,我自己来。”
“你能够着?”
乔季明不再像平时一样万事顺着她,他一手直接揽过她的头,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给她轻轻擦着背。
酒精擦过的地方又凉又热,乔穗穗后背僵硬着,觉得即便是姐弟,这样的举动也有些太过了。
她的手撑在他肩上,试图挣脱,下一秒却被乔季明抱住了腰。
“别再动了。”
他的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哑了。
乔季明坐在椅子上,乔穗穗坐在他身上,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性,这一刻,多年来处心积虑的心思几乎就要藏不住了。
给她擦完背,乔季明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给她的额头上贴上降温贴,又用新的烧水壶给她烧水喝。
乔穗穗看着桌上的东西,矿泉水、水杯、退烧药、降温贴、温度计、医用酒精、新的毛巾和烧水壶,还有其他生活用品,都是乔季明刚刚下楼买的。
他的心细程度她从小就知道。
但她不知道,乔季明从没对除她以外的人心细到这种程度。
她看着房间里这个忙前忙后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肩膀和后背已经很宽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很少叫自己姐姐,甚至在外面的时候从不这样叫她。
乔穗穗从小就讨厌他。
长得好看,成绩好,在大人面前会装乖,不论什么好东西乔母总是第一个给他,而到了乔穗穗这里,就是不论什么事都要求她无条件让着弟弟。
偏偏乔季明像看不出来她的讨厌似的,一直黏着她。
乔母给他什么,他接着转手就给乔穗穗,每次被教训,也是乔季明从中间拦着,拦不住就跟她一起挨罚,一般这时候乔母就不舍得再打了,最后就不了了之。
他小时候最常跟她说的一句话就是——
“姐姐,等我长大了,咱们就搬出去,只有我们两个,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没人管我们。”
“在发什么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