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下的心瞬间又揪痛了起来,她不顾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咬着牙,缓缓站了起来。
她懒得多看薄宴淮一眼,转头就走,走得干脆,险些滑到。
薄宴淮下意识去扶,也被她甩开。
若车里下来的是个陌生人,她甚至都愿意冒险求对方带自己去医院。
可偏偏是薄宴淮!
刚走了两步,她又被薄宴淮狠狠拽了回来,鼻子的柔软磕着他胸膛的坚硬,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薄宴淮垂眸看着眼泪汪汪的安凝:“不打算解释一下?”
安凝推开他,笑得有些讽刺,她没忘记刚刚在安家,他是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怀疑自己的。
“解释什么?解释了你会信?”
听着安凝话中的嘲讽,薄宴淮有些动怒。
最近一段时间,她似乎在慢慢脱离自己的掌控,从前她从来不会,也不敢用这样嘲讽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薄宴淮捏住她纤细的颈子,将她按倒在车的引擎盖上:“薄夫人,我可还没同意离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话还没说完,他觉得手指间一片温热,松开手,手指上的猩红在灯光下尤其刺眼。
“你……”
薄宴淮一愣。
难道是刚刚那人用刀伤了她?
安凝下意识想起身,却被薄宴淮强行按了回去,他拨开她的长发,看见了她脖子上细细的伤口。
幸好没有伤到动脉,但伤口很长,还是出了不少血。
“是刚刚那个人伤的?认识他吗,看清长什么样子了?”薄宴淮皱眉,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安凝用衣领遮了遮伤口,她不想让薄宴淮觉得自己在故意装可怜。
“没看清脸,但他好像知道我是谁。”
看来那人没把他薄宴淮放在眼里,明知安凝是他的妻子还敢伤她!
他眸色一暗。
“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薄宴淮还想再看看她的伤口,却被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