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电话里听到你情况危急,我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救你,”霍垣详细回忆着昨天找到安凝的状况,“我到得还算及时,抱起你就往医院赶,那些欺负你的人,就交给保镖处理,后来在车库遇到薄宴淮,等他带走你,我重返房间时,那些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安凝疑惑中,攥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嗯,那些人不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跟我的人打了一架,我的人没怎么伤,对方伤了好几个,居然没讨要医药费就撤了,看来是得到通知,要钱不如保命。”霍垣显然也憋着火,“我让人去查,但是查不到,应该是某个大佬的私人打手,也是做惯了这些事的,一撤就能撤个彻底。”
安凝心里咯噔一下:“撤个彻底?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那她现在去酒店还有什么用?
“你有怀疑的人吗?”霍垣话锋一转,“酒店的监控和相关资料,就跟人一样,撤得无影无踪,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没有确切目标不好下手。”
“有!”安凝心里燃起希望,“安柔,除了她,我不觉得我还得罪过什么人,要置我于死地这么严重!”
“她?”霍垣怀疑过。
他上次在医院就不喜欢安柔母女,但没想到这女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嗯。”安凝将昨日的试探和今日的污蔑全部倒给霍垣。
“混账!”霍垣听完,气得直锤拳,“她真是无法无天了!当真以为‘法律’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吗?”
安凝听见师兄气到挥拳撞击在物体上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想笑。
一股暖意从她的心尖流过:“现在只是我的猜测,没证据,所以师兄也别太动怒,伤了自己就不好了,如果我猜错了,那就连累你了。”
“你不是乱说话的人。”霍垣脱口,“你的猜测不无道理。”
安凝鼻尖微微泛着酸:“师兄,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别担心,有我在,”霍垣的语气沉了下来,“你先来我这里,我们讨论一下,没有天衣无缝的作案现场,那些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对,安凝也深信这句话——没有天衣无缝的作案现场。
“我去你公司吧。”安凝谨慎道,“要是去你家,说不定又会被安柔冤枉,我不想过多的给你添麻烦。”
“也好。”霍垣也有担忧,安柔不可怕,可怕的是薄宴淮发起疯来,安凝没有好日子过,为了安凝能不那么高强度地进医院,他会尽量配合她。
霍垣新创业的公司名为“凝·香”,顾名思义,凝结的香,以及某种心照不宣的香。
安凝一到门口,就有一股浓郁的香萦绕而来,她一路沐浴在香氛之中,走向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霍垣。
“你脸色好差,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霍垣有些心疼。
“我也想早点揪出犯人。”安凝微微整理脖子上的丝巾,免得那些被薄宴淮折腾出来的乌青痕迹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