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巨大的懊悔包裹住她的心脏。

    “霍垣不是喜欢在你身边打转吗?”薄宴淮似笑非笑,眸底噙着的寒意刺人,“你要是这么缺男人,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与薄氏作对!”

    安凝打颤的指尖想要去拿手机,却被一把夺走。

    “怎么?想通风报信?”薄宴淮嘲讽一笑,“有我的话在前,你就算提醒了霍垣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一定这么绝吗”安凝不甘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薄氏根基深厚,显然不是霍垣一个新开的公司能够比拟的。

    安凝简直不敢想象,就因为那人说了一句话,师兄之后的路会有多难走!

    而这一切都是她导致的!

    一整天的努力和得到证据的兴奋在此刻显得尤为可笑。

    安凝僵在原地,无力感充塞着她的身体。

    薄宴淮不愿再看到安凝那副为别的男人担心的欠揍样,转身去了书房。

    外面的天色渐渐明亮,鸟叫声像是公鸡打鸣在提醒他们新的一天开始。

    薄宴淮从书房回来看到的安凝与他离开前一模一样的姿势跪在床上!

    她的眸子像是被罩上一层薄雾,柔弱的脊背弯曲着。

    薄宴淮眉心一蹙,内心深处传来一种不适感。

    他大步走到床边,注意到她气息奄奄,半阖着眸,仿佛下一秒就要灰飞烟灭的样子让他下意识地抬手。

    那冰凉的触觉让薄宴淮眉心蹙得更紧。

    他低眸看着她惨淡如霜的脸色,又觉得可气:“你又装什么可怜?这些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吗?”

    要不是这女人三心二意,还妄图攀扯别人,何至于变成这样。

    安凝听见这话,羽睫轻颤。

    她肩膀微微塌下,眉目间流露出迷茫。

    “安凝,我警告你,以后别再妄想搞什么小动作。”薄宴淮一字一句,“离婚,你想都别想。”

    “你也别妄想着去找你那个奸夫,只要你敢继续和他不清不楚,那他只能从哪儿来,滚哪儿去。”薄宴淮看着因这话有细微反应的安凝,心底更气。

    “薄宴淮。”安凝凄然一笑,声线嘶哑,“我真后悔以前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