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有四房是庶出,长房肯定是要占一半的,剩下的一半里,二房三房得占去大半,四房估计连公中半成都难分到,如今能分一成,是占了大便宜了。
而且沈镜对四房一向不错,公中分了之后,沈镜另外给了四房两间铺子一间四进院子,外加两百亩良田和一万两银票,另外还特地交代李管事沈薇的嫁妆走公中。
沈镜厚待四房,四老爷四太太心底都过意不去,长房和凌王帮四房太多太多了。
帮沈薇和魏国公世子定亲,还帮四老爷坐上军器监的位置,四房无以为报。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分完家,沈镜限二房三房三日之内搬出侯府大宅,四房紧挨着侯府,搬家方便,沈镜还让他们住到办乔迁宴。
老夫人处决的前一天,侯府就分完家了,知道沈镜分二房三房的还没有给四房的多,她积攒的陪嫁大部分都入了公中,没差点活活气死在牢房里。
她谋划了一辈子,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还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她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也没用,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老夫人和王老夫人行刑这天,沈菀要去城门口观刑,可不论她说什么,谢景衍也不让她去看那样血腥的场面,怕她吓到,沈菀只能把这念头打消。
银霜胆子大,她替沈菀去观刑,留下海棠伺候沈菀。
沈菀把午饭吃完,看了半本书,银霜就回来了,一路小跑回来的,热的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汗珠冒了细密一层。
她进屋都顾不上说话,先给自己倒了盏茶,三两口灌下去,然后还在粗喘气。
海棠见了道,“你回来这么急做什么?”
银霜咧嘴笑道,“我这不是怕回来晚了,王妃午睡了么?”
缓了会儿,银霜才道,“幸亏王爷拦着,没让王妃去,奴婢都给熏吐了。”
沈菀道,“熏吐?”
银霜点头如捣蒜,“老夫人和王老夫人被押往刑场的一路,不知道被人扔了多少臭鸡蛋烂菜叶,还有砸石头的,老夫人额头被砸破,要不是刑部衙差怕老夫人行刑路上就被砸死了,拦着,老夫人估计都没命去刑场。”
银霜一脸的大快人心。
沈菀更惋惜没能亲眼见见了。
海棠道,“你亲眼看着老夫人和王老夫人被砍头的?”
银霜点头,“当然了,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别人砍头,她肯定不敢看。
但老夫人和王老夫人被砍,别说敢看了,银霜恨不得取刽子手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