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墨都懒得掀起眼皮看他,视线持久地落在腕表的时钟上,他给了母亲颜面,客人没走之前,都待在老宅里没有提前离开。

    回纪棠住处的路程一个半小时,他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宋星渊起身去把茶室的门反锁上,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深怕被人听去,暗搓搓地问:“哥,是大伯母让我私下盯着你的行踪,我跟你如实坦白,能不能给我点零花钱?”

    宋屿墨坐姿略显随意,手臂搭在一侧。长指骨节清晰清缓敲着,并不打算搭理,甚至还微阖上眼闭目养神。

    宋星渊在旁边格外卑微求着:“哥,大伯母逼我跟李琢琢分手,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吧?能感同身受吧?我最近日子怎么过都觉得哪里不对劲,想来想去,可能是没给李琢琢分手费……”

    宋屿墨依旧闭目养神,仿佛没再听。

    宋星渊心一横,于是压低声说;“我知道你在外跟人搞婚外情,上次大伯母和表姐说话被我偷听到了,哥!你今晚是不是要去找新嫂子。”

    宋屿墨睁开眼,视线扫向他,没有波澜起伏

    宋星渊却知道自己提多事了:“哥,你打个电话让秘书给李琢琢打一百万,我帮你打掩护走,怎么样。”

    “宋星渊。”

    宋屿墨面无表情地问他:“是不是宋家给你的惩罚太轻了?”

    “哥!我的亲堂哥!你就当那一百万买断我的爱情,要是纪棠,我前任嫂子过得不好,你身为男人能看得下去?”宋星渊的歪道理一大堆,甚至还把纪棠搬出来对比,他伸出食指,语气依旧是求着:“那五十万,可以吧!”

    宋屿墨先前就说过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他,自然是说到做到。

    不管宋星渊怎么求,别说一百万,十万都没有。

    时钟一分一秒的走过,他沉默寡言的拿起大衣,起身间是往外走。

    宋星渊见状,买卖不成便翻脸不认人,没等宋屿墨走下楼梯,他在背后要紧紧跟着。

    宋屿墨步伐提顿少许时间,神情很寡淡,语调带着是不容置喙的强势:“宋星渊,你和李琢琢不是良配,再藕断丝连下去,迟早只会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宋星渊被他的话,死死钉在了原地。

    宋屿墨不再管,迈步不紧不慢地下楼,他的身影但凡是出现,老宅里的人都时刻关注着,见是往老宅外走,一名管家及时的发现,跑去告诉宋夫人。

    庭院外,宋屿墨亲自开车,还没启动便先看见从朦胧夜色里走来的母亲。

    宋夫人:“屿墨,这么晚你去哪儿啊。”

    宋屿墨算着时间,面色无波道:“有点事。”

    “不能明天处理吗?”

    “恐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