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还是让婢妾死了算了,也……也免得大夫人……总是放不下婢妾!”马姨娘借势拉着宁祖安的衣袍,哭的泣不成声,两肩微微颤抖,一张芙蓉花面,更是梨花带雨,端的是可怜,看的宁祖安心头一怜。
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这美人,还是如此情深义切,节烈至此,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既便真的不喜欢,至少也是满足了虚荣心。
“好了,什么事,不能说开,怎么要弄成这样!”宁祖安皱了皱眉头。
看站在一边的太夫人要出言阻止,马姨娘抢在前面哭着。
“侯爷……您……您还是别问了!”
话往往是这样引出来的,越不让说,越想知道。
“为什么不问,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见马姨娘不肯说,宁祖安的疑心病上来,蓦的想起昨天凌氏跟他说的话,脸色冷厉起来。
一看他不善的脸色,马姨娘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凌氏那个贱人,居然真的把自己的事说给宁祖安听,这是要把所有的事推在自己身上,置自己于死地。
“侯爷,今日婢妾病在床上,还未用餐,大夫人命人送来食篮,婢妾欣喜万分,只因为身子不好,只用了没几口,幸好是没几口……否则,侯爷就……就见不到婢妾了!”马姨娘又是一阵大哭。
唇角的血和着泪水,一起落下,何其可怜!
“侯府的大夫人要害个妾室,真可怜!”
“不是说这位侯夫人,心地极善的吗?现在怎么这么不能容人?”
“那是以前的消息了,这位侯夫人的心黑着哪,前阵子闹个丧事,办成喜事的丑事,还不是那位侯夫人办的,听说侯府二夫人的死,和那位侯夫人也有关系,之前还说在二夫人生的女儿的药中下毒……”
“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女人,早就好休弃下堂了!”……
“胡说,夫人怎么会害,明明是……”宁祖安额头跳了跳,眼睛一瞪,那句话,终竟没有说出口,哪个男人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被自己的小妾戴了绿帽子。
“侯爷,是婢妾什么?是婢妾做了什么让大夫人误会的事了吗?所以她才会赐下毒药,要害婢妾性命,侯爷,您给婢妾说,婢妾那里做错了,等侯爷说完,婢妾就吃了这些饭菜,了断自己。”
众人顺着马姨娘的话,落到了地上,果然,马姨娘的脚边就放着一个食篮,最上面一盆菜里还带着血迹,一根银针跌落在旁边,针尖上一片黑色,一看就知道这菜是有毒的。
马姨娘的话极是犀利,对凌氏下毒之事,没有半点疑问,只是一个劲的追问自己错在哪里。
“瞎说什么!”宁祖安被问的火起,一脚把食篮踢翻,翻出去的食篮往围着的众人面前飞出去,里面的饭菜倒了一地,乱成一团,有好事者拿出银针试了试,竟是有毒的。
“果然是下了毒的!”
“那个女人的真黑,连个妾室都容不下。”
“听说,她生出来的两个姑娘,都跟着一个德行,早就跟人不干不净了,没成亲就跟人家男人好上,昨天不说还掉了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夏府的大公子也戴了顶绿帽子!”
事实摆在眼前,这话可就越说越难听。
“姨娘,先别急,有话我们进去说,一家子闹到大门口,徒让别人看了笑话。”宁雪烟盈盈的从气的发抖的太夫人身后走出,过来半扶了一把马姨娘,笑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