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刘大夯这家伙就是驴拐子吃的多了,女人多。”
“走吧,不要在这里长呆了。要是这小子醒来净麻烦。把这一片处理一下,不要留下我们的脚印。”
看来这是一帮老手。
周围又陷入了寂静。小虫子唧唧的叫开了,我知道,那些袭击我的人走了。从地上坐起来,摸摸脑袋,还好,没有破。
歇息一阵,我觉着这里也不能久留,万一那帮人再回来了,改变注意,要把我结果了,扔到山沟里,找不见我的尸首,会把我当做失踪人员挂起来的,即便立案,也是一个悬案。
站起来,看看天空,天上的星星很亮,我辨别了一下东西南北,往乡政府的方向走去。
······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过一条干涸的河流,腿肚子发软,白天我来过这里,桥下面有一个涵洞,我搜查过,里面还算干净,我想往那里歇息一阵,离乡政府已经不远了。
从桥上下来,往涵洞里钻。忽然脚下一拌。弯腰往下一摸,是一条人腿。脑袋一蒙,这里又一个死人?我正准备逃出去,那条腿动了,往里面蜷缩了回去,没有死,是一个活人。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看清涵洞头里脚外的一个人躺着,看不清楚模样,像是一个流浪汉。流浪汉的头部有一个包裹。
我挨着流浪汉的身子坐下来,一股难闻的气息,像牲口身上的骚气。不知道流浪汉醒了没有?反正他把身子蜷缩了一下,继续睡觉。也许把我当做了一个同行,懒得搭理我。
我往里面挪挪,手臂碰到流浪汉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是这家伙的什么宝贝。用手捏捏,里面有破衣服,一个破碗,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个硬硬的物件,像铁器。就伸进包裹里,掏出来一把铁锤。这个家伙,包裹里咋会有这个东西?这东西可不是垃圾。是偷的?捡的?对于流浪汉,身无长物,没有必要携带一把锤子。要是防身,还是打狗棍实在。
会不会是凶器?
本来迷迷糊糊的想睡一会儿,想到这里,睡意全无。
面前的流浪汉看不出年龄,黑咕隆咚的,要把他带回去肯定困难,流浪汉不一定愿意跟我走。万一他是杀人犯怎么办?我把锤子抽出来,悄悄的藏在身上,他要是敢对我发动袭击,对不起,我一锤子砸翻他,要吸取上半夜的教训。
流浪汉一动不动,我把他周围能作为武器的东西全部清理了,石头,砖块等等。从包裹里抽出一根麻绳,等天亮了,他要是不愿意跟我走,我就绑了他。
眼睛酸涩,困意袭来。捂着嘴巴连打几个哈欠。不能睡,睡了这家伙可能一砖头把我拍死。至少他会逃跑。
终于熬到了东方鱼肚白。慢慢看清了流浪汉的脸,满脸胡子,长长的头发,由于好长时间没有洗过,黏在了一起,十足的蓬头垢面。
流浪汉忽然睁开眼睛,两眼惊惧的看着我。
“你咋在这里睡觉?”我问道。
“咿咿啊啊啊------”流浪汉比划着,不知道说的什么。
“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我掏出锤子,在流浪汉面前晃了晃。这时候我看见锤子上有褐色的东西,像干涸的血液。
“额额额啊啊啊------”
难道他是一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