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躲过了袭击。趁那黑影立足未稳,我上前一步,一脚跺在黑影的背上,黑影踉踉跄跄的倒地,和平翻身起来,一下扑到黑影的背上,一个锁喉,黑影呜呜啦啦的说不出话来。
拿出打火机一照,是老牛。
“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和平松开老牛的脖子问道。
老牛不说话。
“刚才叫你为什么不答应?”
······
“把房门打开。”和平说。
老牛呼的冲到门口,紧紧的护住房门。
我们两个不好意思强行进入老牛的北屋,见东屋门没有锁。我们两个推门进去,拉开一盏昏黄的灯泡,眼前的一切我们惊呆了,这里简直是一个小博物馆,农耕文明的博物馆,缰绳、驴扎搏、碍眼、鞭子,犁铧、笼嘴、挂满了满满的一墙壁。地上也堆满了农具,耙、拖车、簸萁、桑叉等等。那时候已经很少有人家使用这些东西,犁地收割基本都用拖拉机了。
我给老牛递上烟,过滤嘴的,老牛看看,没有接。从床头拿出一绺裁剪好的报纸,在上面撒上烟叶,卷了一个喇叭筒,点燃,一股浓重的烟雾袭来,我们两个直咳嗽。
“老牛,你不认识我了?咱们见过面的。”
老牛摇摇头。警惕的看着我们。
“我帮你拔过草,你说你喂了一百头驴,我就信了,帮你拔草放到你的架子车上了。”
······
“我想去后山看看你的驴,可以吗?”
“驴在吃草呢!”老牛笑笑,露出一排牙花子。
“正好我们去看看,驴的草不够吃了,我们两个以后天天去给它们拔草。”我说。
“走。”老牛说了,从墙上取下来一根鞭子插在腰间。
我们随着老牛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村子。路过那颗大杨树,老牛说:“大怪回来了!”
我看看左右,到处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影。
“大怪是谁?”
“奇的哥。”
“奇的哥是谁?”
“牛奇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