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醒来,崔祯躺在浴池边,四周水雾浓厚,发尾也泅湿不少。
近处传来水声。
而她红色外袍垫在池边,里衣散开,露出半片裸露的肌肤。
完啦。
扶着额头靠了起来,姜莫离正好从池子里出来,带着一身水雾,踩着衣服一勾再披在肩上。
她不敢往上面看去,只能垂下眼眸。声音由上至下传来:“有什么不能看的,太傅?”
冰凉的手指压在她的下颌,强硬抬起了头。
女帝被人质疑不够硬气的确有原因,水雾垂在如鸦羽的长睫上,琥珀的瞳孔被冲刷过很明亮,她还在里面看见自己正在害羞地退缩的缩影。
因为视线随着水珠隐流入胸前,春光乍泄,那两抹细腻的弧度着实烫退了崔祯。
确实长大了。
该惦记着女女大防,可惜浑身酸软,崔祯无法用力。
她被放在了姜莫离的膝上,准确地说是躺。
说实在,有点害怕。
姜莫离正在把玩一红色药瓶,她看着崔祯冷淡的眼光,愈发生气。
鼓起勇气,剥到最后一层衣物,犹豫地暂停了手,眼神微动,心情复杂地唤道:“太傅。”
她可以不用问的。
她是君她为臣,她们可以,况且是这人先对不起自己。
姜莫离手指一顿,语气微弱问道:“太傅可愿意与朕行......鱼水之欢。”
哪怕被药物侵袭,浑身潮红,崔祯的回答也很清醒。
“侍奉床榻应当由男子来做。”
姜莫离笑容一凝,抚开崔祯散乱的乌发,笑道:“太傅如今眼角带红,眸光水润,比男子还惹人怜爱,床榻之事莫要轻贱自己,我看太傅要是放开,可比楼中花魁还要动人。”
崔祯震惊,她又教过姜莫离这些吗?
分不清是羞是怒,清冷的双颊生起绯红,“陛下是要对我做罔顾人伦之事吗?”
“罔顾人伦?”姜莫离笑着说道:“朕还要欺师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