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思乡摇了摇头:“这首诗是我的母亲留下来的。她临终前告诉我,如果我有幸遇到能够续上这首诗的人,就可以把制药作坊托付给他了。”
原来跟她一样同为穿越者的,不是迟思乡,而是她的母亲。不过此时叶雨潇更在意的,是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托付?为何要将制药作坊托付给他人?你不是把它经营得很好吗?那左氧氟沙星很是有效。”
迟思乡露出一抹苦笑:“王妃您不觉得奇怪吗?我的制药作坊明明是在婆蛮国,但左氧氟沙星的盒子上,印的却是大熙的年号。”
哦,对,这个的确有点奇怪。叶雨潇问道:“为什么?”
迟思乡道:“迦丽公主容不下我,容不下制药作坊。她三番两次地想要暗中毁掉制药作坊,并在婆蛮国宣布制药作坊所产的药违法。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所有的药都伪装成是大熙所产。”
“她现在之所以只敢暗中行事,是因为她的父亲,婆蛮国的国君尚在人世。等国君去世后,她一定会变本加厉,明目张胆地毁掉制药作坊,再杀掉我的。我的母亲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所以才让我在找到可靠的人之后,将制药作坊托付给他。”
叶雨潇越听越糊涂:“迟姑娘,我说了你别不高兴,你和迦丽公主的恩怨,不是因为我师傅吗,怎么还跟婆蛮国的国君有关系?”
“因为你师傅?谭神医?”迟思乡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我跟迦丽公主之间的恩怨,跟谭神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迦丽公主之所以一直强迫谭神医跟她成亲,只是觉得谭神医是我的,想要跟我抢而已。”
原来如此。叶雨潇终于明白了。
迟思乡的神情变得黯然:“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谭神医,并不是因为我不心悦他,也不是因为我太爱医术,腾不出时间去成家,而是我担心跟他成亲后,会让他也成为迦丽公主憎恨的对象,我不想连累他。”
原来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太喜欢。叶雨潇有那么一丝丝地为谭十召感到高兴,问迟思乡道:“迟姑娘,你跟迦丽公主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迟思乡道:“迦丽公主之所以恨我,是因为我的母亲。在很多年前,我的母亲结识了一位富家公子,两人两情相悦,结为夫妻,生下了我。但直到我已满了周岁,我的母亲才发现,她的夫君,我的父亲,根本就不是什么富家公子,而是婆蛮国的大王子。而他早已娶有王妃,妻妾成群,我的母亲,只不过是他众多外室中,最受宠的那一个罢了。”
“我的母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要与我的父亲一刀两断,但我的父亲舍不得她,直到登上王位,都不曾放我的母亲离开。”
“迦丽公主是我父亲的正室王妃,也就是现在的婆蛮国王后所生。她认为正是由于我母亲的受宠,才导致了王后遭受冷落,因此对我母亲和我恨之入骨,千方百计地想要杀掉我,毁掉我母亲毕生的心血。”
叶雨潇惊讶万分:“如此说来,你是婆蛮国国君的亲生女儿,而迦丽公主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
“是。她比我小,算是我的妹妹。”迟思乡苦笑,“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的确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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