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退了学,又过了大半年,我进了青训营,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这段往事曾经让奚年郁愤不平、痛彻心扉,也曾经让他在无数个夜里zj惊醒然后再难入眠……即使在真正开口前的前一秒,奚年都以为自己在说出这些事情时,语气一定是激昂难平的……

    然而并没有zj。

    在从头到尾的叙述过程中,奚年的情绪都十分平稳,语气也异常淡定,淡定到……他甚至觉得自己其实只是个旁观者。

    ……原来那些年少时曾经让他觉得天都要塌了的事情,过几zj年回首一看也不过如此。

    他真正害怕的也不是那些事情,而是——

    那种即使回想起来还是让人窒息的他曾经的主观感受,以及靳朝对此的看法。

    所以当他明白靳朝会无条件相信自己时,一半的包袱都被放下了。

    当他把整件事说出来后,剩下的一半包袱也被放下了。

    奚年一点也不难受了。

    他甚至觉得有zj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像是陈年旧疴终于被剜去了上zj面的腐肉,虽然有些痛,却让人看到了痊愈的希望。

    ……

    相比起一脸平静淡定的奚年,情绪无法控制的……反而是靳朝。

    “艹!你那群同学是些什zj么垃圾?!那个班长又是什么品种的畜生?!”靳朝简直恨不得这些人就在眼前,好让他一拳一个捶个遍!

    然而最让他生气的还zj不是这些人,最让他生气的是——

    “你t跟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你爸妈捡来的?”

    还zj没等奚年回答,靳朝自己就给自己做出了答复:“不不不,捡来的都不会这样……你是他们仇人的儿子吧?!”

    说着说着,靳朝顺便还zj发生的事……血压顿时一路蹿升,有zj种直冲云霄的气势。

    “我t就想不明白了!!”

    靳朝气得坐都坐不住了,“唰”地一下从小竹凳上站了起来,绕着本来就不大的屋子来回转圈,转得奚年有点眼晕,忍不住说:“你别急,你先坐下……”

    “坐什zj坐得下吗?!”

    奚年:“……”

    察觉到某靳姓河豚有zj迁怒无辜的趋势,奚年非常识相地果断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