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下了azj一场雨,因为多日高温而变得燥热不堪的空气被洗涤一新,风里都带着微润的气息。

    房间的大窗户被银黑色的遮光窗帘挡得严严实实,但金红的晨光却从门上的那扇小气窗上透了进来,散射到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这个房间并不azj多,摆设常规,主要以黑蓝两色为主色调,显得十分简洁利落。窗边摆放着“l”形的电脑桌和配套的电脑椅,原本应该放置书柜的位置却被一台黑色的跑步机占据了位置,旁边随意堆放着一些健身器材。跑步机的对面是一个实木玻璃拼接结构的展示橱,大大小小的奖杯、奖牌便陈列其上。

    一张尺寸与房间不搭的大床位于整个房间的中央,有azj些凌乱的黑色被子将躺在床上的人盖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缕巧克力色的头发从被子最azzj会窒息。

    “咔嚓”一声,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几秒钟后,门被打开了azj。

    刚刚晨练完的靳朝带着一头的热汗钻进了azj房间里,手上还提着一袋从厨房“顺手牵羊”的早点。他轻手轻脚地将早点放到了电脑桌上,又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

    除了被子随着呼吸的节奏有规律地上下鼓动外,床上的人没有azj一丝一毫的动静。

    因为被子将整个头都蒙住了,靳朝担心奚年喘不azzzj被子。

    奚年平时的睡眠很浅,几乎是隔壁的蚂蚁打个嗝都能把他惊醒的程度,所以他对自己的睡觉环境要求非常高,基地的房间里甚至装着三层遮光窗帘和三层隔音板,然而现在阳光铺了满室,刚刚靳朝又动了他贴身的被子,但奚年依然一动不动睡得很香……

    大概是昨天真的太累了azj吧。

    满身汗的靳朝没有急着去洗澡,而是有些笨拙地在床边蹲了azj下来,这样一来,视线刚好和床上躺着的人齐平。

    那张原本总是白得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此时带着熟睡的酡红,眉形很好看,眉色却有些淡,那双随意一个眼神就能让靳朝心神摇曳的昳丽桃花眼紧紧闭着,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垂在带着浅浅青黑的下眼睑上,小巧挺拔的鼻子正清浅地一呼一吸,没有带出任何azj声音,往下是红润的薄唇,平时总是被一脸面无表情压平的唇尾此时正自然向上扬起……

    奚年长得真好看啊。

    靳朝一边想着,一边忍不azzzj……

    心里这么想着,靳朝的脑海就从善如流地顺着这个想法勾勒出了一个崭新的奚年形象,他低眉顺眼地跟自己说话,安分乖巧地跟在自己身后……靳朝被自己的想象吓得连打了azzzzj,这么比起来,还是奚年的冷脸让他觉得更亲切一些……靳朝哀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现在已经约等于一个变态了a!

    正在靳朝想入非非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有了azj动静,奚年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被子都被踢到了小腿处。

    他身上穿的是靳朝的睡衣,本来就大了不azj少,被他这么一动作,上衣往上缩,裤子却往下褪,露出了比细白却紧实的腰和一小半白嫩嫩的……

    靳朝一下看直了眼。

    床上的奚年打了azzzj速之客”的视线看去——

    就是裸露在空气中的半个屁股。

    奚年:“……”

    奚年转头看看直了眼的靳朝,又转头看看自己的屁股,又看看靳朝,又看看屁股……半晌才反应过azj来,带着三分难以置信三分另眼相看和四分恼羞成怒怒吼出声:

    “你t趁我睡觉扒我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