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爽仿佛被人欠了五百万的靳朝率先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是满头雾水的骆高扬和离他们足有十米远委委屈屈的小ad余高兴。
教练眉头一挑:“这又是怎么了?”
靳朝一进休息室,眼神就落到了一旁像是连体婴似的贴在一起的两人,阴郁得头顶仿佛能冒出黑气来,也不说话,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尤帅撇了撇嘴,小声跟奚年吐槽:“年年,你看他老是哼哼的,像不像栅栏里的猪?”
尤帅实在是个比喻鬼才,这生动形象的说法不由让奚年的嘴角抽了抽,低声警告:“小心被他听见,又得吵个没完。”
本来贴在一起的动作就够扎眼了,现在还凑在一块儿说悄悄话……
靳朝的眼睛都快被扎瞎了,心里有气,手上的动作就收不住,本来想伸手拉过一把椅子,谁知道椅子没拉过来,椅子的背倒是完完整整地被扯了下来。
其他人:“……”
奚年:“……”
怪吓人的。
经理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咳,这椅子的赔偿金从你工资里扣啊。”
靳朝看了看众人仿佛看暴力狂的眼神。
又看了看手里的椅背。
再看看……角落那人的眼神。
再看看椅背。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解释:“不是我……诶,不是,是这椅子质量太差了……”
“好了好了,我们都懂。”皇甫经理做了一个“收”的手势。
靳朝:“……”
懂个P!
他真不是暴力狂……更郁闷了,艹!
距离FL的下一场比赛还隔着一个BO3,考虑到奚年的情况,经理紧急联系了官方派遣驻扎在场馆的医疗队。
一根简易的杆子上挂着两大袋的透明溶液,原本起码得挂上四个小时,但是为了能尽快挂完不影响比赛,只能硬生生将点滴速度调快了一倍,速度调节器上的小软管简直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
靳朝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那人身上,他闭着双眼靠在椅子上,应该没睡着,因为靳朝能清楚看到薄得几乎能看到血管的眼皮在微微颤动,眼睫毛是男生中少见的浓密,尾部还微微翘起……
靳朝有些手痒,不知道拨一下那人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