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燕戎已经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
萨利布亲自扫清了几个部落的反叛,又回到了百越。其间,夏风华一直在他的左右与之相伴。
孟懿宁在宫内生着暖炉等着两人回来。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燕戎部族众多,一一叛乱,一一再扫平障碍耗时耗力,况且现在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去一统这片土地,真正达到君王集权。这是孟懿宁所苦恼的。
其实大部族叛乱是燕戎的一个方法,但是孟懿宁却不想任由发展下去,原因很简单,如果内部混乱,届时北阳如果接手就需要大片兵力进行平反,而不是直接控制。她必须把所有的权利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孟懿宁说白了还是一个小女孩,生杀之事已经够大,如今踏入了庙堂之事,权衡利弊整个人都变得焦躁起来。她想早日回到北阳,但是燕戎的一切还没有安好。孟懿宁过着白狐裘子来回来去的走,身旁的火盆怎么烧也少不暖。她镇守着百越,可见萨利布对她也是足够的放心。
乐毅看着小姑娘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就在旁边给她捏捏肩,松松腿。
“怎么样?”乐毅倒是像一个贤内助,坐在孟懿宁的背后。
“还是有些酸。”
“这样呢?”他换了一个方式揉肩。
“好多了。”
孟懿宁的语气还可以听得出来有些许的焦躁,“怎么办?乐毅,你说怎么办?这太难了,我想不出来。如果只是打仗这种短期的事情还好办,长期我可从未计划过啊。”
“庙堂之争与打仗一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乐毅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身旁。
姑娘侧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她扭过身去面对面看着他,这些日子她都因为焦躁于政务反而与乐毅有些距离感,男人就在她的旁边一直给他安心,倒是也没有离开她一步。
乐毅眯起眼睛笑着,两人四目相接,温柔的好似春日的月光。
她突然间不想这些事情了,冒出来一个问题细细地问道,“为何啊?你为何不像其他男人一样闯出一份事业来?”
乐毅想了想,反问道“为什么啊?你是希望我像那其他男人么?”
“庸俗!当然不是!”她古灵精怪的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意思。”
乐毅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宝珠在手,夫复何求啊?懿宁,当初下山师父就是让我寻找你,也让我帮助顾子安多得王位。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你的所想便是我的所求,我们不分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