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干这行,水性不好怎行?
白时杉眼眸中的寒意微微降低了些,想要敞开他得掌心看下伤势,然而,千影夜却别过她的手,道:“白姑娘别看了,我们先走吧,再说了也无大碍,不过是些皮肉之伤罢了。”
他说得那般的轻松,似乎事实真的像他所说那般,然而,白时杉是何等人,她对毒还是有些专研的,从那些顺着他的掌心滑落的血液就可以看出,他受伤的不仅仅是皮肉之痛,还有毒。
然而,千影夜说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个地方,毕竟,他们再不走,说不准等会还会再遇到些什么,他们也还不清楚为什么刚刚如此好的机会下手那些人却要撤离,更何况她和千影夜现在还是在湖面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躲闪的地方。
白时杉只好暂时应道:“好。”
天空中洒向大地的那抹光是如此的惨白,落在孤寂的森林中,营造着一股幽深。
白时杉本想扶着千影夜走,只是,那人似乎不愿与她有半点的肢体接触,而是闪过她的手,不忘说道:“我并无什么事,白姑娘不必如此。”
“……好……”
白时杉从来没有像此刻担忧过,那双暗紫色的瞳孔中微微闪过些异样。
夏季夜晚吹来的风带着些清爽,只是,千影夜的脸色却有些苍白,嘴唇也微微泛白。
由于在夜色中,白时杉并未发觉他的异样,直至他们停在一座破庙中时。
白时杉还真是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每次的运气都没有差到哪去,每当遇到突发事件要停下来稍作休息时总是会有那么一间庙宇或者山洞等着自己。
千影夜靠着墙坐了下来,白时杉觉得他现在也不适合动手,道:“你先休息,我去生个火。”
“嗯……”
白时杉边说边站起身,而且,她也不必到什么地方去捡些柴火,毕竟,她现在站的这个地方,这个庙宇的一角就堆积着一些干草和树枝,显然,在他们之前,这里有人待过。
白时杉也没有过多的怠慢,而是捡起一些便是往千影夜走去,千影夜有些疲倦的双眸微微张开,映入眼帘的,是她的意中人很娴熟的生起了火,她在往里面加着些干树枝,试图想要把火势增大些。
她的侧脸与是一年前的带着几分相似,时间虽然一点一点在流逝着,尽管她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但他对她的那份心意和承诺,不会变。
千影夜微微动身,只是,掌心处传来的感觉却不能让他以往那般起得那么
白时杉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千影夜,“你先别动,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千影夜没有作答,而是向她轻轻一笑,“白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
白时杉把手中最后一根干树枝扔向火中,微微地点头,随后看向他,“那枚箭矢,有毒。”
白时杉撇了一眼他受伤的手,重重的深吸了口气,是同一只手。
千影夜上次在客栈的时候曾为她接过一刀,也是用现在他再次为她接箭的这只手,上次的伤势还没好,现在却旧伤接新伤。
白时杉的眼眸中闪过些异样,在没有经过千影夜的同意,抬起了他受伤的手,轻轻地拂过伤口旁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