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
破烂的寺庙中,一个双手双脚裹着纱布的少年躺在火堆边,脸白如纸,嘴唇泛白而干裂,生机在一点点地流逝,显然是命不久矣。
水……水……
少年嘴唇翕动,喊出了微弱的一个字。
此刻从寺庙外边走进来了一个一缕绿衣的女子,女子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一张脸蛋算不得漂亮,只能算是清秀,她的左脸颊上此刻还能清晰可见五根手指印。
这个女子便是白天在齐家为齐昊说话的那个侍女,也是从小伺候齐昊的绿鄂。
“少爷,少爷……你醒了!”
绿鄂匆匆地放下了水袋,扑到了齐昊的跟前。
水……水……
齐昊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微弱。
不过,绿鄂听清楚了,她拿过了水袋,掏出了自己的绢帛,轻轻地沾了点水涂抹在了齐昊的嘴唇上,这丝丝清水让齐昊略微地舒缓了一些,但是,很快又昏迷了过去。
绿鄂摇晃着齐昊的身体,喊道:“少爷,少爷,你可不要吓唬我啊!”
绿鄂掏出来了一颗丹药,丹药呈现出赤红色,闻起来有一股恶臭味儿,这还是她当时搀扶着齐昊从齐府大门口离开之后,走到了这城外遇见了一个老头子,她见那老头子可怜,便将自己唯有的一把雨伞送给了那个老头子,那个老头子便硬塞给了她这么一颗丹药,说是能够救齐昊的命。
可是,她怎么看这样一颗奇怪的丹药都不像是能够治病救命的药啊,虽然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但是,这颗丹药也实在是太臭了,就像是放了半个月的馊饭似的。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绿鄂想来想去,现在齐昊依旧是昏迷不醒,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拿这一颗丹药试试。
绿鄂掰开了齐昊的嘴巴,将这颗丹药塞进了齐昊的嘴巴,并且喂给了齐昊一口水,将这颗丹药服了下去。
然后又给齐昊擦了擦身上残留着的血迹,干完这一切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了,一阵困意袭上头来,绿鄂便坐在了齐昊的身旁,靠在了身后的桌子腿上也睡着了。
月至中空。
破庙中的火堆也逐渐地微弱了下来。
齐昊手脚上的那些伤口竟然开始逐渐地恢复了起来,尤其是他被剔除掉的那段圣骨的地方竟然在慢慢地生长起来,一段骨头慢慢地长了出来,虽然比不上他曾经的圣骨,但是,却不至于让他自此之后成为一个残废。
一夜之间,齐昊身体上的伤势竟然奇迹般地完全恢复了。
而这一切都是来自于绿鄂给他服下的那颗奇臭无比的赤色丹药。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