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和其他将领也是同样的想法,荆州水军再厉害,应该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就算当年刘封强行带走了东吴最新制造的楼船,但这几年的改进,早就今非昔比了,若是蜀军只仗着那几艘楼船,只怕不会如
此嚣张。
6逊叹了口气,答道“实不相瞒,我也曾派人潜入荆州,奈何关羽防备甚密,尤其是水军大寨,更是没有探到丝毫情况,他们不知用了何种军制,只要我们的人渗透进去,不出一月,便被查了出来。”
“如此厉害?”一旁的徐盛吃了一惊,这度也太快了吧,而且无一遗漏,就这一点,只怕连魏国都无法做到。
“所以说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6逊眼神中透着认真“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吾等不知荆州水军战力如何,还是要小心为是!明日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听6逊坚定的声音,徐盛和周泰都点点头,他两人都是军中老将,自然知道此战的重要性,要是明日战败,只怕士气就会跌倒低谷,别谈攻打荆州,关羽不杀过来就是万幸了。
想到这里,两人都意识到此战的重要性,如果败了,三江之险将不复存在,可能连整个吴国都会人心浮动,只好拼死一战了。
“只许胜,不许败!”徐盛和周泰抱拳向6逊郑重重复。
这一日倒也风和日丽,赤壁两岸青山绵延,水面上波光粼粼,随着微风拂动,仿佛一片银光洒落其上,时不时还有小鱼跳出水面,感受着阳光的抚慰,丝毫不知道这里即将生一场大战。
朱然已经带船到了约定地点,在这个地方,江水平稳,感觉不到水流的力量,的确减少了上游优势。
选好地形之后,传令各船队结成方阵,静静等候荆州水军到来。
看着周围改进的艨艟,他心中充满了自信,就东吴水军目前的装备和船只的改进,只怕荆州想都想不到吧?
居然还敢来下战书,真是不知死活!不一时,便见远处帆影出现,数十艘大船浩浩荡荡开了过来,待到看得仔细,朱然不由心中冷笑,揪着唇边的一撇短须自语道“还以为荆州水军多厉害呢!这先锋队居然是楼船开路,真是不懂水战啊!难
道蒋壹兄弟两人是在荆州混饭吃的吗?还是这两人念着吴王之恩,并未为荆州训练水军出力?”
就在朱然暗自嗤笑之际,荆州水军也赶到了,于一箭之地摆开阵势,果然是三层楼船,不过船只却与普通的楼船有些不同。
但到底哪里不同,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而且船底吃水线以上还画着千里祥云,搞得花里胡哨的。
朱然不由鼻孔里又哧了一口冷气,这些家伙,难道以为我们的水军是吓大的吗?
“哈哈哈!你们东吴真是忒也小气,就拿着这几艘小破船来应战吗?”
正在此时,对面楼船上站出一人,手持泼风刀,满脸胡须,大笑着对朱然喊道,正是周仓。
“你——”朱然没想到对方居然先来笑话他,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现,要是和这种不懂水战的人讲道理,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当下猛甩袍袖,气得满脸通红,也不和对方答话。
周仓见朱然不说话,似乎愈得意,又大笑道“莫非东吴水军以为我们是来过家家的吗?唉——”他摇摇头,在船头撇嘴斜睥着东吴的船只,“是不是在水里泡得时间太长了,脑子里渗水了不成?”
朱然脸色青,嘴唇抖,怒瞪着周仓,暗自咬牙,他决定要给这个不懂水战的家伙好好演示一番,让他知道水上作战并不是以船只大小来论输赢的。
在外行人面前,只有事实才能让他们彻底的闭嘴,任何的语言如同对牛弹琴,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