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荒唐的胡闹持续的时间还真不短,若不是关键时刻,柳凭布下一个幻术阵法,隔绝了声音与他和婴宁两个赤.裸的身体,否则定然会被柳玥发现。
也好在白芷此时睡得太过于死沉沉的,若看了过来,凭借她的双眼,这匆忙施下的阵法,根本没有办法隐瞒住。到时候定然会变得无比的精彩。不过这也让柳凭略微有些不爽,若有朝一日,将这几个小女人齐齐给办了,也不必这样遮遮掩掩,到时候大被同眠,好不快活,该有多好?不过暂时来看,还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到了年底,柳凭自从秋日离开,便从未去过书院,这让不少书院的学生夫子很是担心,特别是祝英台,甚为担忧。此时学院放假,便组队过来探望。
而几人也一拍而合,找了个雅静酒馆坐下,这是王宏家的酒店,此时整个酒楼都被他清空,算是包场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直在随意交谈着,说着最近的事情,自然有不少的问题,是专门来询问柳凭的去向,这些日子到底去做些什么了?对于这样的问题,柳凭当然只能够含糊其辞带过,不会多说。
可这样的回答,又如何能够叫他们满意,又连忙询问了起来。面对这样的询问,柳凭有些无奈,想了想说道:“我找了个仙门开始了修道。”
一旁的齐墨吃惊问道:“柳兄此等才华,却不考科举,要做道士?这未免也太可惜了一些吧!”
旁边的王宏点了点头说道:“柳兄,你是认真的?难道你不考科举了?下月十五,十六,十七。便是春闱了啊!以你的才华,定然能够一展宏图,一展抱负,却在这个时候放弃——太可惜了。”
祝英台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眼神却有些幽幽的看着柳凭,似乎有些埋怨的意思。毕竟和柳凭可是室友,这些日子不再,肚子一人,难免有些寂寞,心中有些不是味道。
柳凭一愣:“哦,对了,春闱,还有春闱。我都忘记了。没事,春闱的话,我会去考的。”对于科举,现在柳凭的态度已经变得非常无所谓了,处于可有可无的状态,不过为了验证某个事情……他却对春闱有了一些兴趣!
听着这话,旁边几人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连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凭摇了摇头道:“你们勿要再问下去。这事情我不想说,也不能说。”
这严肃的回答。顿时让旁边几人沉默了下去,不再说这个问题。
又喝了几杯酒,酒劲慢慢上头,也不再提这个问题了,而是变成了诉苦大会,他们虽然是天启书院的学生。个个都很是不俗,但要说考上举人,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毕竟秀才容易考,但举人就不同了,纵使有绝世的才华。也有可能会落榜,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层次。举人若不再继续科举,出仕当官,基本上熬一个十年,便能当上县令。而一个秀才,基本上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当上县令。
县令又是百里侯,权利不可谓不大,或许在上面看来,只是区区七品芝麻官,但这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起步。一个普通进士,若是去地方当官的话,一开始,也不过能任正八品,乃至于从八品的官,距离从七品的县令,可有着不少的差距。考上举人,也算是正式踏上了仕途了。
因为这件事情,带给了这些秀才书生不少的压力。
在这样的重压之下,就连祝英台这类天才都有不少压力。可想而知王宏这类人的压力之大,纷纷诉苦着,平时看了看了多少书籍,多少多少时间,一夜只睡了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脑子里都是经书,完全没有时间去玩了,真是太痛苦了。
诉苦之后,互相苦笑一声说道:“平时真是压抑得太多了,所以在柳兄的面前献丑了,不过啊,不要怪我聒噪,在我们艰苦读书的时候,你居然跑去仙门当道士了——这简直让我抓狂!”
柳凭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旁边几个书生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柳凭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没什么,只是听你们说自己很有可能考不上去,所以说不一定,诸位都是英才,岂能对自己没有一些自信?”
旁边的王宏却苦笑接话道:“柳兄这话说得真是太对了,但若应在这些人的身上,或许还是可行的,但要是说我的话,却完全不是了——我百分之百无法考上举人了,恐怕以后一辈子也没有办法考上举人。”
“王兄不必如此褒贬自己!以你之才,再努力三年,还是有可能的!”旁边的齐墨拍了拍王宏的肩膀,安慰说道。